不能受那丁原所逼。”董卓笑道。
董卓對李儒非常滿意,平日守禮有度,智謀亦是不差,自己面前也是恭敬,不像牛輔那混球,人前人後岳父岳父的稱呼,一天到晚就會惹禍。
“文正心思巧妙,對這人事之間學問,尚且缺些火候,且讓為父與你分說。”眼見李儒一副洗耳恭聽之狀,董卓自尊得到極大滿足。
“我等雖屬皇室一派,但外戚畢竟勢大,李陵那小子莽撞無度,我等斷不可學他,貿貿然將立場搞得如此鮮明。”
“若是早早護持李陵,與那丁建陽對立城外,日後大將軍問起,我等必受其責。”
“皇室索求無度,若不是因為丁原那廝在大將軍處多有牌面,我等也不至倒向內廷。”董卓略有不滿,越發肥胖的臉上,腮肉抽動兩下。
“主公思慮周全,文正受教。”李儒起身抱拳。
“哈哈,文正莫要顯得外氣,你我翁婿,喚某岳父即可。”董卓大笑。
“要說大將軍這邊,顧其顏面也就罷了。此人不到難處,也想不到咱們涼州人。為父在此磨蹭,關鍵還在那李陵身上。”
“還請岳父指教。”李儒虛心求教,也算撓到董卓癢處,李儒低頭之時,眼神清明,卻不知當真求教,亦或陪襯董卓,打發時間。
“咱們涼州之人,多受中原鄙夷,本就少有幫襯。既然忠心陛下,卻也不得不抓住每次機會,增加咱們在陛下心中位置。”
“這次泰山賊事件,卻是讓李陵佔了頭籌。若是為父早早出面,使其一切順利,到時我等如同過場護衛,徒做他人陪襯,端不是為父想要局面。”董卓道。
“那。。。岳父大人,咱們什麼時候出面?若李陵負氣而走,恐怕陛下也會責怪我等辦事不利。”李儒對董卓道。
“呵呵,當年李陵被禁入城,尚敢城外焚火,這小子睚眥必報,怎可能簡單負氣。等他城外鬧出動靜,我等再居中調解。”
“一可化解李陵尷尬,讓他感念為父。再者也可圓了大將軍顏面,不至於鬧得下不來臺,或許還能讓大將軍生出我等向他之心。”董卓摸了把自己的絡腮鬍。
“岳父考慮卻是深遠。不過,岳父,李陵早年便有勇力,他應該還有藏兵天賦吧?若是他氣憤之時,將丁原一行打殺,怕是不好收場。”李儒思索道。
“嗯?嗯,確實,李陵藏兵天賦不弱,嗯。。。這小子也算膽大包天之輩。不過,他打殺丁原與我等就無甚相關了。若是丁原殞命。。。”嘴中嘀咕,思索間,董卓眼中逐漸閃爍精光。
“岳父,丁原無病無災,殞命可能不大,反倒是。。。”李儒似乎有些猶豫停頓。
“反倒如何?”董卓問道。
“岳父之前所言,李陵性格睚眥必報,小婿擔心,若是他知道我等故意磨蹭,陷其兩難,是否。。。”李儒點到為止,看向董卓。
“。。。。。。”董卓沉默。
他之前光顧算計自己得失,倒是忘了,李陵終要面聖,這小子也不是個講理之人,若是知道陛下早就派自己迎他,自己卻遲遲沒有現身,將心比心,換他也不會去聽解釋。
“他敢!為父與李陵也算多年相識,其即便蠻橫,對為父還是頗有幾分恭敬。”
“文正,且招呼兵將,隨為父去迎他一番,李陵年輕識淺,為父亦不願故人多受刁難。”董卓起身,正色道。
“喏。”李儒跟隨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