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來到洛陽,李陵的裝束還是原本裝備,並沒有將近日打造的裝備換上。
鐵人猊狻都已經收入空間。洛陽人事斑雜,他又沒有根腳,不想引來無謂衝突,李陵儘量保持低調。
原本李陵對這趟洛陽之行也有幾分期待。可眼看眾人離去,他自己隨著手下兵卒留在城外,那些許期待,也逐漸被惱怒取代。
就算手下兵卒駐守城外,他這個一路立功斬將的將領,也沒理由不許入城。
自己不願意來,是自己的問題。但既然來了,卻獨自被扔在城外,顯然十分難堪。
李陵也不紮營,更換一身頂級裝備,烏騅踏雪,方天鬼神,士兵原地休整,騎軍遊弋四周,靜等後事說法。
這個時候,再讓他進洛陽他也不會進了。
對於這些權力高層,李陵算是非常瞭解,平日人五人六,光鮮坦蕩。但隨時做出一些蠻橫行為實屬平常。
搶你奪你,根本就無處講理。不進皇城,來去無阻。
若有衝突,縱使難屠皇城,也沒人能阻攔他衝鋒逃離。
但洛陽之內,卻有不少嚴重威脅到他的事物,畢竟大漢皇城,不可能沒有強勢手段。這也是他一直不想來洛陽的根本原因。
此時皇宮大殿,皇甫嵩訴說一役經歷,彙報戰功之後,功勳賞賜一應頒發,諸多將領相繼拜恩。
當提及李陵的事情,大殿內立刻起了爭辯。
“陛下,此戰李陵當居首功,再加上宛城兗州,破城斬將無數,此子有勇有謀,實不可讓其常在城外,以免寒了將心。”
皇甫嵩抱拳躬身,衝龍椅之上的靈帝劉宏,勸道。
但見此時的劉宏,龍袍高座,似乎在聽皇甫嵩勸解,又似乎神遊在外,神情淡然。
似是中年,其實劉宏實際年齡尚不足三十歲月。體型微胖,臉上精神難掩疲憊。
白淨面板,眼袋黑灰。無事端坐,胸口呼吸起伏明顯,眼看不是身體康健之人。
這大漢靈帝劉宏,因前任恆帝無子,年少在野,被選繼位。
說白了就是個半路出家,一沒根腳,二沒素養,因年幼好控,天降橫福,莫名其妙成了帝王,做了少年皇帝之人。(備備哥哭暈被窩。)
年少繼位,無知無識,閱歷淺薄,舉目無助,就逮著宦官認父認母。結果自己還是個嗜好金銀,慾壑難填之輩。
荒淫作樂,鴻都賣官,幾乎從古至今,所有皇帝該有不該有的賴毛病,全都被他攬齊活了。。。
也虧了大漢所遺根基,才能讓他作樂,敗至今日。
皇甫嵩話音漸落,劉宏未曾言語,卻見其身旁一位侍者宦官走出,搭腔出聲。
“鄉野之人,何來將心?”
“呵呵,中郎將一戰辛苦,雜家先行恭喜中郎將得升左車騎,領冀州牧。”
聲音尖細,卻很平穩,普通太監服侍,面料色澤卻是不俗。
相貌中人,嘴鼻刁鑽,表情帶笑,卻讓人難喜。正是十常侍中,靈帝稱其為父的張讓。
“嗯。”皇甫嵩點頭,算是應了一聲,等其下文。
“將軍有所不知,數月之前,陛下就對這李陵頗為看重。借天言之機,賜下賞賜,宣其入宮。”
張讓說到此處,特意停頓,對下方大臣意外表情很是滿意一般,繼續道。
“然,此子居然拒絕皇賜,未有回信。既然不來,功勞賞賜,也不少他,此時在外等候便是。”張讓一臉不屑道。
“還有此事?不知陛下賞賜何物,其又如何拒絕?”皇甫嵩皺眉問道。
就皇甫嵩所知,李陵小子也算個貪心小賊,沒賞都會討要三分,何況陛下賜予。
“乃其開通險地之時,陛下正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