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缺淡淡道,“我若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即使被她殺死也毫無怨言。”
“若是女人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呢?”
花無缺道,“男人總該讓著些女人才是。”
黃蓉詫異挑眉,對這只不知是該說他裝傻還是該說他博愛的兔子又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少年苦笑道,“照你所說,天下的男人簡直都該死了,應該都跳一跳黃河才是。”
花無缺不置可否,發現黃蓉臉上面無表情,看不出情緒,眼中有些失落。
“看來我今天是殺不了她了,”那少年狠狠瞪了花無缺一眼,重重摔開了慕容九的手腕,“我要殺她,我就不是男人,她要殺我,卻是天經地義,我被她殺了就是活該是麼?”
花無缺笑道,“在下並無此意。。。。。。”
少年大叫道,“我管你是什麼意思,今天我打不過你,你放個屁我也只有聽著,算你厲害,你抬走吧!”說著,不再去看慕容九一眼。
花無缺並不動怒,仍然好脾氣地微笑道,“如此,多謝了。”
黑。。。。。。果真黑,黃蓉不由同情起了那少年,也不知道是誰給小白兔灌輸了這樣的觀念,噎地少年啞口無言。
黃藥師自小給予黃蓉的教育就是:管他是男是女,敢欺負你的你就十倍欺負回去,如果打不過,就搬後臺,爹給你撐腰!
黃蓉多看了花無缺幾眼,似乎是想要將他看出個洞來,眼裡滿滿都是好奇,她的面容嬌俏絕美,雙眸靈動活潑,小白兔乾乾地站著,一時心跳個不停,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他假裝鎮定,低下頭去看被荷露抬回的慕容九,卻聽見她夢囈喊出江小魚的名字,大驚,“江小魚?你就是江小魚?!”
江小魚朝天翻了個大白眼,“是,我就是倒黴的活該被女人殺的江小魚,花公子您有何貴幹?”
花無缺奉邀月之命出谷,為的就是要殺死江小魚。
小魚兒與花無缺面面相對,過了半晌,小魚兒突然笑了,“很好,我也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只因我目前實在打不過你才一直忍著,現在。。。。。。”
他張開雙臂向花無缺撲了過去,手上的毒蛇嘶嘶叫著,虎視眈眈地注視著即將到嘴的肥肉,直直對著江小魚的手腕咬上去。
“小魚兒!”鐵心蘭驚呼,見江小魚直直跌倒在了地上,不由大哭。
邀月要求花無缺一定要親手殺死小魚兒,他什麼都不問,依言照做,此時小魚兒馬上就要被毒死了,花無缺自然不會坐視不理,終是出手救了他。
“黃姑娘,”花無缺從屋裡出來,見黃蓉站著不遠處吹著山間冷風,輕聲提醒道,“山上風大,姑娘還是早些回屋才好。”
黃蓉淡淡地看著山間雲霧繚繞的景象,隨口回道,“更大的風更高的山我都待過,哪裡會因為這麼些小風而著涼。”她嘴上說著,心裡卻回憶起了自己初次去白駝山莊玩耍的那會兒,當時她還不知道玄明道長就是她的母親,拉著他在白駝山上玩了很久。當時他滿含寵溺地看著自己,隨便她折騰,時不時也會像花無缺這樣一樣隱晦地關心著她的身體。
也不知道幾時才能回去,黃蓉一時間有些惆悵,看著遠處發起了呆來。
小白兔不知怎麼的,看到這樣孤寂的黃蓉心下會產生許多不安,尤其是她欲乘風歸去的模樣,讓他忍不住想要牢牢將她抓在手心裡。
過了片刻,黃蓉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轉頭對花無缺道,“你這人當真奇怪的很,我還真第一次見到像你這樣特別的男子。”
小白兔靦腆著臉,耳尖泛起了紅光,眼裡閃著些許茫然之色,“啊?”
“噗。。。。。。”黃蓉見小白兔呆呆的,原本溫和的表情上平添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