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上手中。而這是五十萬御帳親軍的兵符。先皇交給我,是讓我在不得已時,殺齊天皇后或老妖婆用的。”
“啊?這麼重要的東西?聖宗這麼信任你?”
“哼!”耶律齊雖然冷哼一聲,眼神卻有著說不清的受傷,“迪輦組裡手上的怕是先皇的聖旨,殺我的聖旨吧。”
“不!”我叫道。
“別怕,相信我。”他心疼地安撫我,“其實無論是齊天皇后還是老妖婆,我都不可能動手的。她們一個是皇上敬愛的養母,一個是生母,這個把柄萬萬不可留下。”
“所以你想著法兒的讓她們自取滅亡?”我恍然。
“但是要動老妖婆,就必須用到先皇的斡魯朵,還要抗旨,所以只有嚇唬一下迪輦組裡,相信他是識時務的。”
我點了點頭,等等:“你老實說,你還有什麼沒告訴我的?”我兇巴巴地問。
他還真的歪著腦袋想了半天,說:“應該還有,可是想不起來了,怎麼辦?”
“怎麼辦?”我做茶壺狀,“涼拌(辦)!”
訊息傳得很快,當天下午,久不露面的李家兄弟出現了,只留了句:“遊之師叔說,要給大家一個驚喜。”便又去辦事了。這話有些莫名其妙,我二師兄聽說也是這整件事的謀劃者之一,現在這時候,能否順利粉碎老妖婆的奪宮還是個未知數,哪來的驚喜。不過,耶律齊聽後卻微微一笑,說:“拭目以待。”
其實,說粉碎一場奪宮,在大遼卻顯得格外危險。原來,大遼皇帝的行宮不像宋皇,在開封造個超級豪華宮殿就完事了,而是一年四季巡幸於四捺缽之間,政務皆在捺缽中處理。捺缽,契丹語意為行營、行帳。說穿了,大遼首都有四個,隨著季節不同,有規律的改變。這樣一來,四京皇宮不可能像宋皇宮那樣,戒備超級森嚴,太監宮女侍衛一大堆。所以,一但要奪宮,把皇上抓住一藏,然後保證不起兵變就成了。
皇太后如此囂張也是有道理的。弟弟蕭孝穆是北院大王,所有軍務都歸北院管。兵符雖在皇上手中,抓了就有了。雖然弟弟不贊成廢帝,但若做都做了,也只有認的份。這樣,除了蕭匹敵在東京道的部分舊部,還有韓家能夠影響的大部分南京道的舊部,其他的都不足為患。
日子像風一樣,輕輕地吹過。站在靜悄悄的院子裡,耶律齊小心翼翼地陪伴著我。
“皇上大婚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我猛然發現,他的聲音很好聽。
“非要到上京祝賀嗎?”我問。現在和不是上京遊的好時機。
“恩。”
“那我也要去。我去湊熱鬧。”我的心智早已不似初來時的可愛,但是有些本性還是很難改的。
他把頭擱在我的肩膀上,懶洋洋地抱著,想了許久,才說:“也好。不過你要聽我的安排。”
“如果你安排得人性化,我就聽。”我可不喜歡被他擺佈得太過了。
他呵呵笑了出來,說:“扮成我的丫鬟可好?”
“我不幹活的。”我宣告。
“好。”
此時,迪輦組裡走了過來:“王爺,禮單都安排齊當了,是不是再過目一下?”
“不必了。”
一聽到“禮單”二字,我噘了噘嘴。沒想到耶律齊這麼精,竟然把賀禮事宜交給我。我懂什麼,這可不能亂來,自然是把活兒交給了張瞬。張瞬一聽,當時就一咋舌頭。想想,皇帝大婚的賀禮,太貴重了顯得南院大王貪,不貴重吧,又寒磣不合身份。最最讓他垂頭喪氣的是,事情還是我交代的,自然不能敲上一筆。於是我便第一次發現,原來這位張大總管不僅愛財如命,還羅嗦得很,直到我擺出主子的架勢,他才唧唧歪歪的閉了嘴。
不幾日,我便隨耶律齊向上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