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兒姐姐,這事要你決定了。”管他是誰迷倒的呢,“姐姐清楚,韓公子若是這樣就走了,姐姐便再無機會。所以妹妹就自作主張,把他擄了來。若姐姐一心一意要嫁給韓公子,大不了生米煮成熟飯就好。若姐姐還有許多顧慮,現在放了他也不遲。”其實,他們二人的事,我還沒有天真到以為結婚不關兩個家族的事。可是,多年來的女權意識讓我一定要把選擇的機會留給女同胞。
耶律漣兒微微一笑,說:“其實也不必學你和小齊,他既然被你們擺在了我的床上,娶不娶我便不是他能說了算了。”
被調侃了,我的臉漲得通紅。
“其實也不瞞妹妹,他是小齊派人迷倒的。”
“啊?”我一喜,“就說我和齊哥哥有默契嘛!”
“哧!”耶律漣兒和秋歡笑了出來。
“可是,”我不禁又擔憂起來,“他醒來知道我們如此算計他,將來若不能善待姐姐,這可怎麼辦啊?”
耶律漣兒的臉更加哀傷:“走一步算一步吧!將來可別恨我。”這後一句她是自言自語。
“什麼?韓檀在漣郡主的閨房?”蕭阿剌自打到了南京道,臉色就沒好看過。
“是老三親眼所見。”
“他們韓家不是獨善其身嗎?”口氣極為不悅,“怎麼?漣郡主等了多年,終於修成正果了?”
“爺,你看這事還有轉機嗎?”
“哼!”蕭阿剌陰沉地從鼻子裡重重地哼了出來。
等韓檀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耶律漣兒熱切的眼神,不覺重重地嘆了口氣:“漣兒,我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這麼做。”
“檀哥,漣兒只想嫁給你,並不想你捲入這些紛爭。只是我也知道,談何容易。”說著,她低下了頭。
“罷了。我既然來了,就是要給他們一個娶你的理由。至於我們韓家今後,再謹慎點也就是了。”說著,他輕柔地抱住了耶律漣兒。耶律漣兒心裡知道,這些話,韓檀是說來安慰自己的,心中的陰霾怎麼也揮散不去。
“也好!起碼我們還有彼此。”
到了晚上我才知道,迷倒韓檀的這個局,壓根兒是耶律齊布的。這可不是簡單的讓有情人終成眷屬,而且逼韓家把寶押在遼國的新君身上。對耶律齊來說,韓家即使是中立,對他和皇上而言,也不是好事。而這件事,自然是在蕭阿剌在時進行最完美。只是這一切,韓檀也不是傻子,他只是把選擇權交給了耶律漣兒。
這件事讓我對耶律齊有了重新的認識。雖然他恪守諾言,主動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我,可是在我的心裡,危機感也油然而生。而且,耶律齊的眉頭始終堆成了小山,他亦在盤算到底該如何讓韓檀和耶律漣兒順利成婚。
可是另一方面,蕭阿剌也沒閒著。韓家若成了耶律齊的人,對皇太后一派來說,必然不利。可惡的是,今日與耶律齊商談鎮壓反民之時,竟然看到了他前往夏國與寧王聯絡的證據。更狠的是,這絕對杜撰出來的證據矛頭直指皇太后。
其實,皇太后與皇上的權力之爭,就是蕭家和耶律家的家族爭鬥。耶律家若真的以此扳倒皇太后,對蕭家來說是有損失,但還不至於傷到元氣。只是這麼多年來,蕭家一直被耶律家壓制著,皇室之中不能無人。否則不知要過幾年,蕭家人才能重奪政權。
權衡利弊之後,蕭阿剌先是做做樣子,在南院大王府替皇太后責問耶律齊的管制疏忽之罪。然後緊跟著,已被耶律齊抓到幽都的各村村長、族長需押解至上京審問。而阿果族長所在的村落,有煽動反抗朝廷之嫌,竟然是男子發配,女子為娼的結局。
“什麼?這怎麼行!這些村民不過一片赤忱,都是無辜的啊!”我抓住耶律齊,難過地說。
耶律齊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