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許多的規矩,有話旦說無妨。”韓非微微一愣,隨即,擺了擺手,似有些不耐煩張郃的多禮。
“是!”想張郃不過是一小小的什長,又何時被人這麼重視過?更別說是引為親近了!一時間,張郃甚至生出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念頭。不過,張郃到底非是一般人,轉眼間就將這份心思隱藏,不動聲sè的道:“少主,先生,昨rì郃在軍中游走,路過潘將軍的營帳時,現潘將軍在宴請什麼人……”
“什麼?!”雖然已是確定後面有人搗鬼,使下yīn謀,但聽了張郃這話,韓非、沮授仍是感到怒不可遏,沮授更是急聲問道:“那麼,儁乂你可是知曉潘將軍宴請的又是何人?”
“回先生話,郃雖說不曾進得帳中,但在帳外卻也看出些許端倪。”張郃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潘將軍帳外,有著一什軍卒,看衣甲樣式,正是袁紹麾下。而帳中之人的聲音也頗是耳熟,如郃不曾聽錯的話,應該是許子遠。”
“許攸?”沮授眉頭一挑,恨聲道:“原來是他!如此,潘將軍糊塗戰死,也就不甚奇怪了。袁本初,好個袁本初!”
韓非倒沒覺得意外,他早就猜出,這幕後的策劃跑不掉那幾個人,許攸,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見沮授突然緘口不言,韓非只能苦笑,他知道,這些文士最喜歡的就是賣關子。因此也沒有在意,繼續追問道:“那麼,先生可有破局良策教我?”
沮授神態自若,撫須點頭肯定道:“有!”
聽到沮授這一個“有”字,韓非心中頓是大定,以沮授這一個級別的謀士,除非對方在綜合實力上完全壓倒自己,不然單用奇謀要謀算成功並非易事。之前沮授是身在局中,佈局之人手段又極為高明,加上潘鳳之死嚴重影響了他的心神,這才讓他著了道。
不過韓非相信,就算沒有自己提醒,沮授本人應該很快就能堪破此局。只看歷史上韓馥手下耿武拒絕引袁紹入冀州就可知,若不是袁紹說降了韓馥謀士荀諶、辛評等人,他要奪冀州也不是這麼容易。
困饒了十六年的問題有了答案,韓非的語氣也不禁輕快了許多,問道:“先生,策將安出?”
右手手指輕輕敲打著桌案,沮授慢聲說道:“破局之策雖有,但還要看主公態度,不然縱有良策,不得以施行亦是無用。”
聽到沮授提到自己那個只懂討好袁紹,猶如袁家忠心大犬一般的便宜老爸,韓非就感覺到一陣頭痛。猶豫道:“先生此話雖有理,但父親乃是袁家門生,以他和袁家的關係,恐怕……”
韓非心中頓時涼了半截,歷史的一幕,恍若再一次在眼前重演。
沮授眼中閃過一道莫名的神采,不鹹不淡地問道:“那少主又待如何?”
“這個……”被沮授一問,韓非也確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好。自己雖然對那個便宜老爸頗為不屑,甚至幾次升起過想取而代之的念頭。但在這個講究忠孝的年代,百善孝為先,此事萬萬不可行,不然的話自己名聲恐怕會比rì後的呂布更加臭。
韓非定了定神,淡笑道:“非又能如何?先生所言在理,此事,還需先問過父親,方好再作決斷。”
說完,韓非低著頭,為沮授和自己倒了杯熱酒。他卻沒有見到,沮授望著他的目光中,透著一股地意味深長。
正文 第六章 沮授的擔憂
“先生,少主借斬華雄之勢,難道還不足以重整冀州軍勢?”雖然知道這裡沒有自己說不上什麼話,但張郃猶豫了下,見韓非沉默不語,還是忍不住說道。
“本來是可以的,只不過,少主既然是執意要走,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