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張頜一聲輕喝,自己手中的弩箭率先射了出去,其餘士卒稍緩半步也先後鬆開了弩弦!
“嗖!” ;“嗖!” ;“嗖……”
冒雨值守營門的四名匈奴軍士兵早已疲憊不堪,只能靠聊天來驅除睏倦,渾然不知危險已然來臨,對破空疾襲而至的弩箭沒有絲毫的防備。
“呃……”
“啊……”
分工明確的九支弩箭準確無誤地擊中那四名匈奴軍士兵,張頜親自射出的那一箭更是從一名士兵的後腦勺射入、箭頭從口中探出。只一瞬間,四名匈奴軍士兵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呼聲便生機全無。
“殺!!!”
“殺!”
張頜即刻起身,將手裡的弩掛回腰劍。抽出身側的寶劍,厲喝一聲後率先往營門方向衝了過去。潛伏在後的“乞活軍”的將士也迅速起身,舞槍挺刀緊隨著張頜殺進匈奴軍營!
“嗖!”一名持手弩的兵卒迅速將一支響箭射向天空。
隨著這道響箭的聲音,整個匈奴大軍的軍營好似炸開了鍋一般,喊殺聲自四面八方接連響起。秋雨綿綿的夜中,肅殺之意盎然。
“恩?這是怎麼回事?”麴縣匈奴大軍軍營統帥須卜被帳外的異動聲響驚醒,隨即慌忙披上一件衣服來到帳外。入眼處,所看到的一切讓須卜不由得有些傻眼,但見整個軍營此刻已然亂做一團,隨處可見四處亂竄的人影,其中有衣衫不整、未持任何兵器的匈奴軍士兵;也有不知來歷的敵軍士兵……喊殺聲、厲呼慘號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剛剛睡醒,頭腦還沒有完全清醒的須卜一時間竟然沒有會過神來。
“敵襲!敵襲!……將軍大人,敵襲!”一名盔歪甲斜的匈奴軍頭目跌跌撞撞地跑到須卜的跟前,驚慌的說道。
“敵襲?!”
夜風冷雨拂面。已讓須卜頭腦清醒了不少。聽罷那名親兵頭目的稟報,須卜立時驚出一聲冷汗,完全恢復了常態。
到底是何方的敵軍?敵軍有多少人馬?他們是怎樣突襲到自己的大營裡的……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在須卜的腦中飛快的閃過。
只可惜,沒有人會回答他,而他自己也沒有時間去求解問題的答案。因為。敵軍已經殺到了跟前。
猶如一頭出水的蛟龍一般,張頜不住的揮舞著手中的寶劍,肆意地砍殺著四散奔逃的匈奴軍士兵。寶劍每一次的揚起復又落下,都能帶出一蓬蓬的血雨在空中飛舞,一條條的生命被死亡使者般的寶劍吞噬。偶而有幾名匈奴軍計程車兵想要上前阻擋攔截,即便是尋常的將領,也往往也在一、兩劍之內便被擊殺。見識到張頜無可匹敵的悍勇,緊隨在其身後的“乞活軍”士兵盡皆被刺激的熱血沸騰,完全將冒雨行軍所造成的疲勞拋卻到了腦後,一個個神情異常激奮。無聲的殺戮,揮舞手中的兵刃刺向敵人。
而賈逵,同樣仗著一口寶刀,亦步亦趨的跟在張頜的身後,奮力的砍殺著一個又一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敵人,似乎是有意要與張頜比試一番,死在他手下的敵軍,竟不比張頜少上幾個!
“恩?梁道,你來看,那邊好象是條大魚!” ;領軍不斷在敵營衝殺的過程中,沉穩的張頜並沒有被殺戮衝昏頭腦,他也在隨時留意著四周的情形。須卜一從帳篷中出現,就已被張頜留意到了,直覺就告訴他這人必不是個一般人物!尤其在看到一名敵軍頭目模樣的人竟然跑到須卜面前稟報著什麼,張頜已然肯定對方必然是這個匈奴軍營中的統領一級的人物。一拉身旁只顧得砍殺的賈逵,頗是興奮地說道。
“大魚?張將軍,這人歸我了!”賈逵被張頜拽得一愣,待聽清張頜所說之後,喜色頓上眉梢,說了一聲,迅速欺身向須卜所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