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軍隊也剿不滅了。
畢竟,自丁原死後,幷州就是一盤的散沙。外有匈奴、鮮卑為亂,內戰更是不止,再加上北方的軍隊連上個船都費勁,更別說什麼剿匪了,沒有個五六萬人,還真未必能剿滅得了。調動如此大的軍隊,就是丁原在時,怕也是要尋思一二。
這麼龐大的軍隊調動,只為剿滅這幾千的水賊,難保不是得不償失。
這極為有壓迫力的字數,讓韓非也掂量了一下,熄滅了想要全部剿滅這幫水賊為我所用的心思。
除非等勢力建成,找甘寧為水軍都督,才有可能一舉剿滅這些人。
至少,他的水軍要有兩千之數,這樣才能有一定的把握。
當日,韓非的船隊安安靜靜的收編了婁超留守在島嶼內的一支兩百水賊,以及數百黃金,然後,在島嶼上休整了一天的時間,這才再次折道汾水,北上往太原。
……
坐船一路北上,隨著時間,典韋也漸漸地適應了過來,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至少能獨自到甲板上走動了。這一日正午,船隻抵達了河底鎮,這是進入路過聞喜縣靠汾水的一個集鎮,因為船隻的關係,所攜帶的物資並不充足,這些日子的航行,已是匱乏了下來,需要在這裡補充糧食和蔬菜,船隻緩緩靠岸。
“公子,我和船婆去買點果蔬!”碼頭上,歐蝶兒遠遠地向船上揮手喊道。
所謂船婆,就是平時負責洗涮做飯的下人。
“去吧,別貪玩,誤了船。”韓非笑了笑,他發現,隨著跟隨他時間的增加,歐蝶兒越發的開朗的起來,事事俱心不說,還儼然如一開心果般,實在是難得,以至於到現在,韓非都有點離不開這個丫頭了。
韓非遠遠望著小丫頭跟著做飯的船婆蹦跳地上了山坡,手還摘了把野花,與其說她去買果蔬,不如說她想去逛逛。
在船上憋了許多天,小丫頭早沒有了初上船的興致,天天數手指頭,算著什麼時候才能到太原。
她雖然沒有暈船,但畢竟還是不習慣船上的生活。
“這一帶可不安全!”
婁超猶豫了下,慢慢走上前,眺望遠處面高約百丈的懸崖,懸崖如刀削,後面是連綿起伏的群山,有些擔憂道:“主公,這一帶民風彪悍,盜匪極多,蝶兒姑娘可要小心點。”
不等韓非回答,旁邊的一不認識的船老大笑道:“這位說得不錯,這帶是有股盜匪,為首頭子號稱‘天王老子’,聽說也是聞喜人。武藝很厲害,聚集上千人,張太守幾次派人剿匪都失敗,不過這位公子放心吧,他們一般不會來江邊,靠江兩百步內,這些賊人水上厲害。但到了岸邊也要犯猶豫,這許多年來,與這河底鎮,是井水不犯河水,頂多就是在上面的集市上買點東西,百姓們進集。一般是沒事的。”
“哦?”韓非聞言稍稍放了點心,卻又提起了點興趣,笑著問這船老大,“這‘天王老子’是什麼人?叫什麼?”
“叫什麼不知道,不過據說是姓裴。”船老大挺實在,憨厚的一笑,回答道。
話音剛落。山坡上便傳來陣輕微的騷亂,只聽有人喊,“天王老子來了!”
緊接著,十幾賣魚的船伕挑著擔子沒命地從山坡上飛奔而來。
韓非不由得就是大吃一驚,縱身跳下船便向山坡上奔去,迎面遇到幾個船伕,他抓住其中的一人,吼著問道:“上面怎麼樣?”
船伕嚇得結結巴巴。澀聲道:“盜匪……盜匪洗劫集市,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