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看到的?”
“我確定。”
“他現在還在唸嗎?”
“還在唸。”
“你讀出來。”
我仔細看著影片,一句一句的複述出來。“世人皆謂之養鬼術乃驅使陰鬼之法,卻不知世上行屍走肉不知凡幾,白日殭屍所在皆有。以此法引出人心惡念,則無人不可驅……”
“停!”
江超把手機扔給我,“你自己看吧!”
在我盯著影片唸的時候,他用手機的攝像頭把影片也轉錄了下來。
我點開影片看了幾秒,頓時從頭涼到了腳後跟。
影片裡,我盯著滿是雪花和噪音的影片,聲情並茂的複述著我聽到的法訣。我把眼睛湊到螢幕前仔細看,沒錯,手機攝像頭拍下的影片也滿是雪花,帶著“嘶嘶”的噪音,沒有一個完整的畫面,更別提什麼小男孩了。
我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發自內心的。
說實話,在劉曉莉屋裡看到死嬰、在盛唐看到她驅鬼殺了成成、陳捷咬我的時候,以及遇到那個死鬼程式設計師,都沒有讓我感覺到如此的恐懼。甚至小馬在我面前化成飛灰,我感覺到的也是極度的震驚,以及厭惡,而不是恐懼。
但是現在,在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在我熟悉的小區裡,有兩個人陪著我,其中一個還是我的好朋友。在這情況下,我對著一個影片感覺到了徹骨的恐懼。
因為之前不論是見鬼還是見到屍體之類的,都還在我大腦能理解的範疇之內。我可以明白這些事是為什麼發生的,對它們造成的後果也能有個預判。最壞的結果無非是翹辮子死掉。說實話,自從在看守所蹲了一個月,經歷過那種身心的雙重摺磨後,我的神經已經變得很大條。換個別人經歷我這幾天的一系列事,沒準就被嚇傻進精神病院了。
不管怎麼說,能被理解的事,再恐怖也有個限度。
像現在這樣,同樣一個影片,江超和韓雪看到的是雜亂的雪花和噪音,而我看到的是一個清秀又詭異的正太在一本正經的用文言在傳功,這種事,我理解不了。
因為理解不了,所以會怕。因為你不知道這事兒究竟會往什麼地步發展,連猜都猜不出來。
好比你站在一個岔路口,一條路明確告訴你,前面會遇到兩條狼,一個強盜,幾條蛇;另外一條路,則什麼都不告訴,有可能是陽關大道,但也可能步步驚心,前一步還走得好好的,下一步馬上會遇到不可知的危險。我想,我肯定會選第一條路。
不可知的,最可怕。
我的思緒陷入了一片混亂,隨後的事情都有點記不清了。也不知道江超給韓雪說了些什麼,隨後帶著我回到了我的臥室。
“我怎麼了?”我想了半天,只能問出這句話。
江超字斟句酌的說著,“這種情況我沒有遇到過。我能解釋的說法,就是你如果中了些什麼迷幻蠱,或者催眠師對你做了什麼手腳之類的,那你是有可能看到、聽到虛幻的東西。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為被迷惑的話,五感都會產生偏差,對其它事物的認知也會有偏差,而你只是看那個影片的時候不正常,其它時候都好好的。我剛才也在你身上探查了下,沒有發現被下蠱或者中什麼招的跡象。”
“最重要的是,你剛才唸的那篇咒文,很精妙,很高深,很……邪惡。”他像是不知道怎麼形容,連續用了幾個形容詞,最後選定了“邪惡”這個詞。“我不怎麼懂養鬼術,但是基本原理還是知道的,而你剛唸的東西,則是從基本原理上超越了其它的養鬼術。我想象不出來,什麼人會對你催眠,讓你聽到這種東西。”
我注意到他的話,是“從基本原理上超越”。這個評價太高了。我想理工科的人應該都懂,這是什麼概念。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