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奴婢不死啊!”丫鬟也開始磕頭。
夏湘忽然笑了:“我沒要殺你們。不過是想把你們送回到你們主子身邊兒去,全了你們的忠心耿耿,怎麼就哭成這樣子?”
夏湘越是這個樣子,越顯得喜怒無常,陰森可怕。
戴言看著夏湘的樣子,眼皮直跳。這丫頭如今好不厲害。這陰陽怪氣的樣子著實讓人心驚膽戰。如此審訊不可謂不專業,夏湘竟還說她不會審。她若不會審,那誰還會審呢?日後娶了這妮子,可要用些心思,不然,壓根兒鎮不住她!
陳媽媽跟丫鬟不停磕頭,夏湘看著看著,臉就沉了下來:“怎麼?要死在我面前?這是看我年紀小,威脅我?”
陳媽媽和那丫鬟苦著臉,心中大喊冤枉:您年紀是小,可您做的事兒都不是小姑娘做的事,說的話也不是小姑娘說的話,您的身份地位還有如今的聲名鵲起也不像個小姑娘能夠擁有的。如今這天底下,誰還敢把您當成個無知天真的娃子呦?您可是咱大晏國的御水師,是聖上面前的紅人啊!
陳媽媽到底多吃了幾十年大米白飯,心思也比那丫鬟沉穩些。她跪著爬到夏湘腳邊,磕了個頭:“大小姐,只要您能饒了奴婢,奴婢便是做牛做馬也毫無怨言。您長了顆七巧玲瓏心,知道若將奴婢們送到柳姨奶奶面前,柳姨奶奶必然不會留奴婢們活在這世上。奴婢知道,自己做的事沒法子得到原諒,奴婢只求大小姐饒奴婢一命,日後大小姐讓奴婢做什麼,奴婢便做什麼!”
那丫鬟一聽,也連忙爬過來:“奴婢也是,也是……做牛做馬也毫無怨言。”
夏湘看看陳媽媽和丫鬟的臉,笑道:“那便暫時住在此處,伺候著許嬸兒罷。不過……可別想著逃呦,我會派人看著你二人,我手下的兒郎們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若哪個想逃……”她微微向前傾身,攫住陳媽媽和丫鬟的眼……
這氣勢比之夏安也不弱分毫,且勝過幾分。陳媽媽和那丫鬟連忙垂頭,不敢看夏湘的眼。
“奴婢絕不敢逃,奴婢再糊塗也不會往死路上走。”
“奴婢糊塗一次,再不會糊塗第二次,大小姐大恩大德,此生不忘。”
夏湘將手帕收起,笑道:“若日後需要你們出來作證……”
“奴婢們一定站出來,為大小姐作證,只要大小姐饒奴婢們不死,讓奴婢做什麼都可以。”陳媽媽和丫鬟被嚇破了膽,再生不出一絲怨念抑或反抗。
“嗯,既然如此,我便暫且留下你們。有用之人才有資格得到原諒,若只會犯錯,又沒有用,總有一日會發現,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夏湘嗤笑道:“走罷,記著,好好伺候許嬸兒,日後該出來說話的時候,記得出來說話。”
陳媽媽和丫鬟連忙點頭,低眉順眼跟著夏湘出了地窖。
戴言揉了揉太陽穴,心道,這姑娘是不是被自己教壞了?怎麼陰鷙起來嚇死人?他知道夏湘若認真起來可以十分強勢,卻沒想到這份強勢如今摻雜了許多詭異陰森的味道。這味道,正是自己身上具有的,竟被夏湘學了個十足十。
安置好了陳媽媽和那丫鬟,夏湘跟戴言朝河邊走去。忘了什麼也不能忘了青河方塘裡養的珍珠蚌,無論何時,這些珍珠蚌都是夏湘最主要的經濟來源,甚至比白玉京的收入都要可觀,且不需要耗費太多心力。
“最近可還順利?京都鬧得緊,你和老大那邊兒可有什麼打算?”夏湘隨口詢問。
戴言笑笑:“我心裡有數。”
“聽說……寧王世子忽然來夏府提親,說……要娶珊姐兒。”夏湘蹙眉:“這裡頭,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我總覺著事情沒那麼簡單。”
夏湘知道珊姐兒與自己在樣貌上有幾分相似,而李毅又一直鍾情於自己,可她相信,李毅不會因為這幾分樣貌上的相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