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言一把奪過夏湘手裡的香露瓶子,無奈道:“賣?又是賣!除了賺錢。你就不會想些別的事?”
“賺錢是第一要緊事!”
“前些日子你還說,吃飯是第一要緊事。怎麼今兒就變了?”
“沒錢怎麼吃飯?”
“……”戴言一時無語,轉而對著香露的瓶口嗅了嗅,說道:“味道不錯,灑在我身上浪費了,回頭我送給老大,讓他帶進宮裡不就行了?”
“那可不一樣,他找你要,和你硬塞給他,是兩碼事。他找你要了香露,一定獻寶似的送給他娘。可若是你硬塞給他的,保不準回頭就扔到什麼地方,忘到腦後去了。”夏湘趁著戴言失神,一把奪過他手上的香露,一股腦濺到戴言的身上。
戴言一愣,旋即臉兒就黑了。
夏湘捂著肚子笑:“去去,不是約好了跟老大遊山嗎?還不快去?香噴噴的,或許能招來蝴蝶也說不準呢!”
“只怕招來一群馬蜂!”戴言甩了甩袖子,便朝後山走去。
甫一走過生活館,戴言便瞧見大皇子站在山腳處,連忙加快了步子,飛掠而去。一路上花香陣陣,惹得路上食客頻頻回顧。
“哪來的香味兒?”大皇子深深吸了口氣,竟笑道:“清清淡淡卻又縈繞不散,不錯,不錯,戴言,你家裡可是養了很多花兒?”
戴言臉一紅,實在不知如何作答。難道要像個商人一樣幫著那丫頭推銷香露?
“難不成……是女兒家的脂粉香?”大皇子與戴言越越熟識,時常開些玩笑,並不若往常那般嚴肅。
“什麼脂粉香?是夏湘那丫頭弄出來的香露。”戴言脫口而出,便不再贅言。
如此一來,大皇子反而生了興趣:“怎麼還藏著掖著怕我知道似的?什麼香露?味道這麼清清淡淡卻不易消散?拿來我瞧瞧,若好用,我便拿幾瓶回去給母妃。”
戴言不願夏湘風頭太盛,便擺擺手:“誰知會不會招來一群馬蜂?一個十歲丫頭琢磨出的東西,你還真敢用?”
“你這廝,別是捨不得!十歲的丫頭又如何?人家鼓搗出的館子可是名滿京都的!”大皇子追著戴言上了山,一路都在追問香露的事。
戴言越是不說,大皇子越是好奇,最後,大皇子扔下狠話:“罷了,過會兒下了山,我親自去要。”
“別!我幫你要還不成?”戴言急匆匆地脫口而出。
大皇子捶了下戴言的肩膀,促狹地笑道:“你小子!好像我能把你的湘兒吃了似的,也太沉不住氣了!”
戴言皺了皺眉,心裡莫名有些煩躁。兩世為人,怎麼反倒越發心浮氣躁了?
日薄西山之時,戴言找到夏湘,要了瓶香露交到大皇子手上,還不忘囑咐道:“夏湘說了,這香露是她胡亂做出來的,能不能用出毛病,她也不敢說。”
大皇子拍了下戴言的肩膀:“你小子怎這般小氣?若能用出毛病,她敢讓你用?”
戴言忍不住苦笑:“就是能用出毛病,她才給我用的!”
大皇子無語:“……”
事實上,那香露夏湘試用過許多次,且讓院子裡的媽媽和丫鬟們都用了幾次,並沒有什麼不良反應。不然,她可不敢交到大皇子手上,若真的把皇帝的女人弄成滿臉紅點兒,自己這小命真是不夠殺的!
戴言那番說辭不過是懷著自己的小心思,不願大皇子將香露送給他母妃,更不願夏湘跟宮裡人扯上什麼關係。
是夜,生活館打烊之後,夏湘跑去雅間兒,挨個兒屋子灑了充足的香露,旋即將門窗緊閉,這才回房去休息。
一夜無話。
翌日生活館甫一開門,食客們便聞到了清新淡雅的味道在房間裡徘徊不去,一個個都忍不住誇讚這生活館真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