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就只座在一旁,到了沒人的時候,便是容華在一旁的小榻上睡覺,楚辭來替她批閱那堆起來的奏章,肚子越來越大,容華也越來越嗜睡,有些時候常常就是一睡就是一天,怎麼樣都叫不醒。
楚辭私下裡,也開出了各種補藥方子,吩咐人熬了來親自督促容華喝下去,但容華的身子還是逐漸的消瘦了下去,額間紅色的鳳羽漸漸的顯現了出來,容華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總是要用妝筆描一描,做出是畫出來的樣子。
轉眼秋試將近,容華的肚子也大了起來,身邊動輒總是跟著一大批人。
這日楚辭從外面進來,容華才從奏摺堆裡抬起頭來看著他,只見他面色未沉,容華心下不由一動,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你不是跟阿凡去參與秋試科舉試卷的命制了嗎,怎麼回來了?”
楚辭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端起桌上容華的杯子喝了口水,才道:“已經完成了,我過來看看你”。
容華擱下手中的筆,抬起頭,好奇的望著他,笑著問道;“我一早聽說,阿凡和你要改革今年秋試的應試製度,改成什麼樣了,說給娘子聽聽?”。
楚辭放下手中的茶杯,在她對面隨便找了張椅子座下,才道:“不過就是把科舉分成了三次,第一次是考基礎知識,第二次考具體的分類,第三次則是殿試,今年來京參加科考的秀才全部都要參加這三部分”。
楚辭一說完,容華更加好奇了,她不由的催促著他繼續講吓去,楚辭好笑的看著她說道:“頭兩次考試總共兩天,期間考生一旦人了考場不得外出跟以前一樣不變,第一部分基礎知識分為常識和論述,常識三分是姜國本國的日常生活知識,剩下兩份則涉及到其餘四國的,論述的話,就三個題,第一道是‘家國天下’,第二道是‘國泰君安’,第三道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第二天的考試我們分了六部考場,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姜國如今正在恢復發展階段,急需專才,我們按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六部分了六個考場,由考生根據自己的所長選擇進那個考場考試,第三部分是殿試,那就留給阿容你了”。
容華聽完,不由低笑道:“今年的考生可有得忙了”。
楚辭笑了笑:“你可不要太辛勞了,如今已有了七個月的身孕,行動本就不便,該交給夏凡和右相他們去做的事情,就由他們去做”。
容華聽到這,笑容忽然淺了些道:“阿毅大概還在怪我,即從我當上攝政王那次在皇兄的寢宮爭辯過後,他每次見到我,就遠遠的繞開了,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
楚辭面上的笑容不變,心卻沉了下去,從容華當上攝政王開始就一直有小道訊息在朝野間流傳,沒想到,凌毅竟然也會那樣想,他看著面前拿起硃筆重新開始批閱奏章的女子,眼下是粉底也遮不住的黑眼圈,眼睛也依舊亮晶晶的,看著他的時候經常喜悅溫柔而又充滿愛憐,明亮的就像是這世間最珍貴的珠寶。
她抬起頭揉了揉眼睛,楚辭走過去,拿過她手中的硃筆,把她從座椅上輕輕的拉了起來拉道:“你先去睡一會兒吧,我來幫你”。
容華順著他的動作站了起來,看著楚辭因為忙秋試的事情和幫她批閱奏章而憔悴的面頰,心疼的道:“你一直忙著照顧我,還要幫我批閱奏章,現在還忙秋試的事情,你看你都瘦了”容華伸出雙手,捧著他的面頰道。
楚辭笑著把她拉到一旁的床榻上座下,伸出手溫柔的摸著她鼓起來的肚皮道:“小老二還有三個月就要來到這個世界上,你這個做孃的懷著他還要做這麼多的事情,你都沒說辛苦,我又談何辛苦,其實你才是最辛苦的”。
容華歪過甚至,靠到他身上,揉著眼睛道:“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我這兩天總是感覺睡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