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王妃笑了笑,“早先聽府裡的秦夫人說起過,今兒還頭次見,果然生得俊俏。秦夫人常惦記你,得空了不妨到府上坐坐看看她。”
花溪低著頭,感覺到泰王妃的視線在自己臉上逡巡,點了點頭,“謝王妃,花溪省的了。”
泰王妃沒再說什麼,花溪便退下了。
後面,瓊枝將詩畫會的規則理了個大概說給眾人聽,間或說上兩句俏皮話逗趣,逗得眾人大樂。
“你這法子不錯,就跟行酒令、花令一樣,輪著誰,詩詞、畫、曲出一個就是了。這令官兒誰來?”長公主詢問眾人的意思。
大家都看向瓊枝,洛西王妃笑著說:“一事不煩二主,點子誰出的,令官兒就誰當了。”
瓊枝不依,拽著長公主非要討了賞才肯做。長公主嗔了她一眼,寵溺地拍拍瓊枝的手,許了她一對紫金鳳翅釵才讓瓊枝點了頭。
長公主又道:“你們年輕人熱鬧,我們就不去湊趣了。剛好小明池那邊廖風閣和太液池這邊的御風閣二樓有走廊相通,詩畫會就定在御風閣。你們小輩們要鬥詩鬥畫的,有個廊子來回讓人傳信也方便。”
眾人應了,瓊枝倒起身拉了花溪準備出水榭。
花溪不愛湊熱鬧,加上慕韻琳和慕韻寧也在,指不定背後陰自己一把,便想回程府去。瓊枝不同意,死活不讓花溪離開。
花溪求饒道:“……要我去品香我絕不推辭,只是這書畫詩詞我不擅長,姑奶奶就饒了我這次吧。再說了,剛剛可不是你讓我躲著她們倆嗎?”
瓊枝想想也是,嘆了口氣,鬱悶地說道:“這是麻煩。好了,這次先饒了你。今日你可白得了兩塊香木,別忘了答應我的事。過兩日我再去找你。”
花溪點點頭,“省得了。您大恩大德慕不敢忘!”
兩人在水榭邊說笑了一陣,瓊枝便離開去了御風閣。
傍晚,有戲班子在太液池畫舫上唱堂會,長公主要留了慕向卿陪她,花溪給慕向卿招呼了一聲,便一人坐車回去了。
路過九品齋,花溪記得林哥兒喜歡吃甜口,便到鋪子裡挑了些爽團和芝麻小酥餅包好,準備給林哥兒帶回去。
剛走到門口,花溪看見莫訶伊從對面的茶樓裡走了出來後,謹慎地四下看了看,叫了馬車過來,然後立在門口看著樓上似乎在等人。
花溪收回了腳步站在門側沒有出去。
不多時,薄野信從樓裡出來進了馬車。
花溪一直等他們離開才從九品齋出來。誰知剛踏出半步,花溪頓住了。對面歐陽錚走了出來,後面還路著兩人攙扶著一人。花溪定睛一看,那被扶著的人竟是慕修遠。
他怎麼會在這裡?
歐陽錚敏感地察覺到對面戴著幃帽的女子正看向這邊,待看見馬車上的印記後,再看那身形猜出了來人是誰,微微頷首示意。
花溪想起馬車上的標記,知道歐陽錚認出自己,便走了過去。
“歐陽世子。”花溪福福身,“我三哥這是……”
“剛與朋友吃飯,偶然碰見三公司和陳鴻希一起喝多了……”歐陽錚正解釋,後面吵吵嚷嚷著又出來一錦衣公子。
錦衣公子跌跌撞撞地走了出來,欲掙脫扶他的小廝,“鬆開,二爺我沒喝多。修遠啊,來,咱們再來……你不去荷花會怕見著表妹,哥哥陪了你一上晌,下晌你陪哥哥去個地方。我說慕修遠,你小子哪裡去了?別老惦記你那表妹了,哥哥帶你去……唔……”
那錦衣公子被人後住了嘴,發不出聲,身子猛地一晃,差點撲到花溪身上。
歐陽錚眉頭一皺,伸手拉住花溪的手將她往自己身邊一帶。花溪嚇了一跳,來不及反應,人已經到了歐陽錚身後。
速度太快,花溪腳下一時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