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梵和殤沉木,自然是一臉輕鬆的,對徐東無條件信任。
而孝晴使,臉上則將信將疑。
她雖說知道徐東的厲害,但那什麼大召喚術,一聽有夠離譜的。
她好歹也算見多識廣了,從來沒聽過這麼邪門的手段。
當然,儘管內心懷疑,但孝晴使也是沒當場說出來。
而齊玄使就不一樣了。
他跟在金正使後面,一路絮絮叨叨:“大人,不妙,情況很不妙啊,我建議立刻止步,撤出絕地。”
“為何這麼說?”金正使皺眉問道。
“大人,你莫非忘了我們中的詛咒?”
齊玄使回道:“火正使應當是發現了不得了的機緣,遠比我們得到的血水晶更神異,但機緣往往與風險並存,機緣越大,風險越高。”
“而有詛咒在,我們恐怕剛一踏入,就會被那些強大存在,當成目標。”
他說得不無道理。
即便沒有身中詛咒,對眾人而言,都無比危險。
更何況此刻,大家都成了黑夜中的聚光燈,無比引人矚目。
“既然徐玄使有信心,不如就相信他一次。”猶豫了一下,金正使還是如此說道。
“大人,你糊塗啊!”
齊玄使苦口婆心地勸道:“難道,您沒有發現,徐玄使就是個瘋子嗎?徹頭徹尾的瘋子!”
“您相信那什麼莫須有的召喚術?”
金正使皺了皺眉頭,面露疑惑道:“的確沒聽過類似的神通。”
“那不就得了!”
齊玄使道:“不是沒聽過,而是根本沒有!我霧隱宗所掌握的手段,哪怕在諸多同級別地說道統中,都算佼佼者,各種旁門左道,都無比精通。”
“可從未聽過召喚術,還能召喚出後期巔峰的仙人來。”
“呸!這句話,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他一副對徐東嗤之以鼻的樣子。
金正使也表示懷疑。
但是,他回頭看了一眼徐東,見徐東鎮定自若,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他。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富貴險中求,這次的機緣,對我等來說,同樣也是一場造化。”
“而且,那火正使雖冷漠無情,但畢竟是霧隱宗中人,若見到我等深陷絕地,應該不會見死不救的。”
他說著,擺了擺手,示意齊玄使不要再廢話。
齊玄使臉色憋成了醬紫色,張了張嘴,終究沒有繼續說下去。
大約小半日之後,金正使遁光一止,看向四方,道:“應該就是這裡了。”
眾人抬頭,朝著左右望去,並未發現任何身影,紛紛面露懷疑之色,懷疑金正使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但金正使搖搖頭,將那枚令牌取出,打入一道神光,而後就負手等待起來。
時間一點點流逝。
大約一炷香後,一個老者從虛空中走來。
老者約莫五六十歲,留著滿下巴的絡腮鬍,髮鬚都是赤紅色的。
一雙眼睛無比冷漠,透露出高高在上的架勢。
這就是那位火正使?
徐東微微一怔,就見金正使上前,隔空對著老頭拱了拱手:“見過火正使!”
(
火正使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瞥了金正使一眼,問道:“就你們這些人?”
“是。”金正使道。
“木正使和水正使呢?本尊也對他們發出了調令,為何遲遲沒有現身?”
火正使冷哼一聲,語氣帶著一抹不快。
“呃……”
金正使猶豫了一下,如實道:“不瞞大人,那兩位正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