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呢。
他玉雕似的小腳腳尖觸及那個撥浪鼓,宛若身體跟撥浪鼓練成了一直線,本來就是一體。
看著、看著,不由生出幾分感觸來。
他盯著灝灝,仔細打量起他的五官來。
他的眉眼,都是像季璃昕的,一眼就瞧出來了。
鼻子跟嘴巴不像,像誰呢?
嗯,還真不好說,可能再大點,才能辨別。
這小傢伙長得也挺快的,早產兒,長得跟現在這麼大,已經是很好的了,而且他最近愈發的胖嘟嘟起來,有點營養過剩的感覺,大概先前範菊花給調養的真不錯。
範菊花銷假還未歸來,昨天給她打電話來著,她說家裡出了點事,想要延遲些天,季璃昕沒急著讓她回來,讓她安心處理好家裡的事情再來。
聞人臻回到主臥室的時候,季璃昕已經不知何時縮到被子底下了,她身上還穿著厚實的大衣,牛仔褲,仍睡得一派泰然,看來是真的累到了極致了。
給她脫牛仔褲的時候,她呼得一下坐了起來,滿臉驚悸,愣了慢了幾拍問:“你在幹嘛?”
她其實還未清醒的,她自然醒都要迷糊幾分鐘,何況是驚醒。
聞人臻也是嚇了好大的一跳,沒想到她反應這般的大,不過散著長髮,帶著一些迷糊樣子的季璃昕還是挺迷人的,有一種說不出的風情,讓他生出一種想要珍藏她的衝動。
她皺著眉頭,扯在被子上的手指不知何時鬆開了,扣在了自己的褲腰上,褲子已經被褪下三分之一了。
“幫你脫褲子啊。”
聞人臻說得再自然不過,沒有絲毫的旖旎曖昧。
此時這樣的氛圍,也容不得他生出曖昧來,畢竟這種天氣,她外頭牛仔褲,裡頭還是穿著保暖長褲的,也沒穿性感的黑色,而是土黃色,還好,這條是緊身的,不然聞人臻真懷疑這條是她母親曾穿過的。
“為什麼?”
她依舊是擰著眉頭,臉上爬上了幾抹狐疑。
聞人臻嘆息,她若是往日裡都跟此時這般可愛,他也不會拿她束手無策了。
這個話題,還真有些敏感,若是她清醒的話,極有可能拿把菜刀在後頭追殺自己的。
他還是斟酌了下用詞,給出了答案,“脫了睡覺更舒服。”
“噢。”
沒有很大的反應,只不過眉頭還是沒有緩解。
他這下倒是有些不理解她話中的含義了,這到底代表他可以繼續脫她的褲子還是不用動手了?
見他仵在那裡跟根木頭似的,季璃昕嘆了口氣,“你怎麼不繼續了?”
“繼續什麼?”
這下輪到他發傻了。
“脫褲子啊。”
她哼了一聲。
在嘆氣的時候,她已經清醒過來了,想戲耍一下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的還有這等興致,但當真正他被自己耍了的時候,她覺得還是有幾分得意的。
平日裡的精明睿智、高深莫測都褪去了光環以後,聞人臻也不過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男人。
要是平時她肯定不會捉弄他的,根本就是理也不會理他,直接丟給他一張冷臉,任由他拿熱臉來貼人家的冷屁股,她也就照舊無動於衷。
但她下意識想起了母親臨終的遺言,還有回來之前杜叔叔的叮嚀。
他們自然都是想對自己好的,再說他喜歡自己,這份心意似乎越來越明顯了,她就算漠視,也似乎不能等閒視之了。
聞人臻傻傻地站著,這下他真是不知所措了。
之前她不吭聲,保證此刻他已經周到地服務完畢了,這脫褲子幾個字從她的小嘴裡吐出,怎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她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