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怒喝道:“銀狻,你!〃
那邊又有一面板通紅,額頭上更是長了一隻小小的黑色尖角,也不知道盤庚是和那一族的女子才生下來這麼一個孩子的壯漢一手推開了面前石桌,大步衝到了自己的幾個兄弟面前,含糊的但是無比霸道的吼道:“父王,我的;好酒,我的;好酒給父王,我的。你們的,都給我滾開!喂,那帶酒進來的婆娘,我給你三萬斤風磨金銅,再加上一千條上好的奴隸怎麼樣?”
聽到這離譜的價碼,好嘛,暴風的另外幾個兄弟也都紛紛鑽了出來,大聲的在盤庚面前表現自己才是對盤庚最有孝心的兒子,這兩罈好酒也只能是自己才有資格買了獻給盤庚。至幹這兩壇酒具體值多少價錢,到底這兩壇酒能否換來盤庚的歡心,這些腦袋裡面少一根筋的傢伙可都忽略了過去。總之,他們一定要在盤庚和這麼多的巫公、臣子面前表現一下自己,這才是他們最終的目的。
於是乎,這兩壇普通的老酒,就在幾個王子‘吱吱喳喳’的嚎叫聲中變得金貴無比,只是短短一盞茶的時間,這兩壇酒的價錢就己經上升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就算是最近一直在昧著良心進行‘奸商’倒賣活動的夏頡,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赤椋卻己經是緊緊的抓住了白的尾巴,不斷的用手指去掏自己的耳朵,嘀嘀咕咕的哼道:“我沒聽錯罷?我真的沒聽錯罷?”
最終,還是盤庚親自出手解決了這份難題。他不願意自己的幾個兒子在客人面前給自己王族丟臉,當下他晃動著顫巍巍的肥碩的身軀,大步的走到了兩個酒罈前,突然張開了肥膩通紅的大嘴。就看到他嘴裡一團黑氣猶如漩渦般捲動,兩道酒泉‘嗤嗤’的從那酒罈中射出來,盡數沒入了他的嘴裡。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兩罈老酒被盤庚吞得乾乾淨淨,涓滴不剩。
盤庚大搖大擺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大笑道:“你們這群孩兒,實在是淘氣,這點小事,有什麼好爭的?唔,尺家的少老闆,這兩壇酒,就算是本王買下了罷。你要多少價錢,到時候給本王說一聲就是。來來來,大家繼續吃肉。肉,好東西啊,肉啊。不吃肉,怎麼有力氣呢?〃旒歆面紗下的臉色卻是震駭不已,她偷偷的湊到夏頡耳邊低聲道:“我身上帶的可以暗算到九鼎大巫的巫藥,己經全部放進了那兩壇酒中。”
夏頡愕然,他看了看瘋狂的往肚子裡面塞肉的盤庚,看了看那些‘哧溜’著口水盯著兩個空壇不放的臣子和巫公,看了看那些相互之間較勁不依不饒的很有點就要現場打鬥意味的王子們,心裡一陣的憋悶。難不成,這蠻王盤庚,還真看出了什麼東西?他怎麼就恰好把兩壇加了料的老酒全給吞掉了呢?
那邊,渾身銀白的銀狻突然暴吼一聲,跳起來一拳就把暴風打飛了十幾步遠,就聽得銀狻怒號道:“暴風,你可有膽和我比劃一次麼?〃夏頡愣住了,旎歌則是輕輕的鼓著小手,巴不得他們趕快打鬥一場。刑天大風、赤椋他們一邊倒的在往銀狻的頭上押注。只有刑天玄蛭還算有點良心,瞥了一眼臉色極其難看的盤庚,低聲嘆息道:“別人的家務事,我們卻就不要插手了罷。”
大殿內一陣的劍拔弩張,暴風屬下的巫公青鴆和銀狻屬下的巫公己經開始大眼對小眼的相互虎視眈眈;他們的護衛,卻也都拔出了兵器,擺出了一副忠心護主的龐大氣勢來。於是,盤庚作出了極其明確的暴力鎮壓的決定。他一拳轟碎了面前的石桌,朝著自己的幾個兒子大聲咆哮道:“你們這群混帳東西,好幾年才讓你們湊在一起,難道你們就不能讓我安心的吃一口肉麼?等我死了,你們在來爭奪這個王位,難道不成麼?〃
蠻王一怒,大殿內頓時風平浪靜,諸人紛紛坐回原位,滿臉春風的朝著夏頡他們商隊的人敬酒不迭,從大夏和蠻國的數萬年的傳統友情開始討論,一直到最後上升到了夏頡他們的隊伍帶來的貨物對蠻國蚩尤城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