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把中州所有的胡羯人、東夷人抓起來殺掉就是,偏偏這關龍逢說什麼無罪者不糾,正在那裡一個個的審訊哩。”
刑天磐也湊了過來,大聲道:“的確憋悶。這三天抓了起碼有兩萬多胡羯來大夏廝混的漢子,按照以前的手段,全砍了豈不是來得便宜?偏那關龍逢要一個個的審訊清楚,我們哪裡有這精神陪他?不如來找夏頡兄弟你喝酒。”
“你們要去喝酒?好啊,哪裡?”旒歆聽得刑天磐的聲音,連忙湊了過來。這幾天和夏頡整日裡廝混在一起,日子過得無比新鮮有趣,哪裡是在黎巫殿那死氣沉沉的地方空虛度日所能比的?旒歆一顆心早就玩得花了起來,聽說夏頡他們要去喝酒玩樂,哪裡有不趕緊湊上來的?
‘嗤’的一下,刑天大風他們同時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們一群男人湊在一起去喝酒還能去哪裡?西坊,自然只有西坊。可是那種地方,能帶旒歆去麼?青�е凰等渺檢П淶孟袷且桓穌�5娜耍�疵凰狄�渺檢П涑梢桓齔鋈肽侵殖∷�娜稅 �
“嘿,嘿嘿。”刑天玄蛭向來冷肅的臉上擠出了一絲帶著點諂媚意味的笑容,很是小心的說道:“自然是去安邑城最好的酒舍了。上個月東坊那邊新開了一家酒舍,專門出售在安邑城極其少見的野味,酒也是用來自於南方山林的異果釀造,別有風味,的確應該過去嚐嚐。”
“恐怕你們是沒那個空閒去酒舍了。”刑天厄帶著一大隊人馬快步走進了道場,一張臉上也說不出是什麼樣的表情。“海人的使節安道爾說,他們已經查探到了上次襲擊我大夏王宮的該隱以及他的一眾同伴的下落,大王下令要生擒了該隱回安邑城千刀萬剮方能心滿意足。大風、玄蛭、夏頡,如今安邑城中適合做這件事情的,只有你們幾人了。”
刑天大風愕然,看著刑天厄問道:“不會罷?各大巫家的年輕子弟多了,就算跟隨大軍前往東疆的人佔去了大半,挑選一批好手去追殺那該隱,卻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至於非要我們去麼?”刑天大風是真的不想離開安邑,如今他實授了軍尉的官職,在安邑城也算是小小的權臣之一,加上俸祿豐厚,腰包鼓鼓,走到哪裡不被那些歡場中的女子逢迎?他可真不想去外面風餐露宿的追殺一個海人。
刑天厄攤開雙手,極其無奈的看著刑天大風:“那該隱有一種極其古怪的邪術,被他吸血後的人,將對他惟命是從。他如今的屬下,怕是已經有數萬人之多,安邑如今還能夠調動卻又不影響王城安全的,只有你們黑厴軍、玄彪軍了。”
一直躲在刑天厄身後的安道爾突然閃了出來,他詭秘的看了夏頡一眼,輕聲笑道:“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夏頡你是來自南方的吧?該隱那個叛徒,他正是潛往了南方蠻荒之地,除了夏頡你,沒有人能夠及時的發現他的痕跡。”
皺了一下眉頭,夏頡聞到了安道爾言語中深沉的陰謀氣息。
上前幾步,夏頡惡狠狠的瞪著安道爾喝道:“那你們如何找到該隱的?”
安道爾輕鬆的揮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杖,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們的一顆高空偵察的器具偶爾在拍攝的一張地圖上發現了他的一個同夥,大致的確定了他們如今正在你們大夏的南方蠻荒山林裡。當然了,我不認為你能理解我的話,你們怎麼可能理解我們那種先進的偵察工具呢?”
“僅僅如此麼?”夏頡很有點懷疑的看著安道爾:“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背叛了你們?”
“唔!”安道爾肩膀一縮,猛的嘆息起來:“這,也許就要怪我們神殿的祭司了。該隱他們是被製造出來的工具,僅僅是一種器具。可是,他們卻擁有了真正的人類的自尊心。哦,我的海神啊,這真是一種不幸,不對麼?”
抬頭仰視了夏頡一眼,安道爾嘆道:“也許他足夠聰明,知道我們要戰敗了,而他肯定會被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