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固的執著。這就能解釋他前世執行外勤任務的時候,殺得血雨紛飛不把他國計程車兵當作人的舉動了。
而這一世,受到篪虎貅等親人族人的影響,夏侯的脾氣中更多了幾分無拘無束天不怕地不怕,甚至可以說是野蠻的氣質。換句話說,他有時候,當某些事情觸犯了他的底線,他會變得無比的衝動。
眼前這安邑令的一對兒女,就正好觸及了他的底線。前世大學中受到一票傳統老夫子薰陶的夏侯,對於眼前的老人,並不因為他賤民的身份而有任何其他的歧視。他只知道,這是一名行將就木的可憐老頭兒。在夏侯的道德觀中,為了某些可笑的規矩而殺死一名老人,是他無法忍受的事情。而他,更加無法看著一名老人在他面前被一些可笑的理由殺死。
腦門上幾根青筋亂跳,夏侯張口就是一溜極其損人的惡言惡語衝了出來:“賤人,看你年紀雖然小,可長得還算是人模人樣的。要屁股有屁股,要胸脯有胸脯,臉上也算得是過得去,和粉音澤的姑娘倒也差不離。可你心腸這麼歹毒,我看你以後嫁得出去才有鬼!孃的,心腸惡毒的女人,怕是你跑去那些琴館裡面賣身,都沒有人敢光顧的!”
一通惡毒的話罵了出去,夏侯心裡那個舒坦啊,有多久沒有這麼爽快的咒罵過人了?嘖嘖,他甚至有點後悔,自己罵人的功夫還不到家啊,如果換了前世四靈中的朱雀過來,怕是當場會把眼前這安邑令的小姐損得吐血而亡。
可是,這也足夠了。
安邑世家的公子哥啊、大小姐的,誰聽到過這麼難聽這麼惡毒的咒罵?
那少女直接翻了個白眼,氣得暈倒了過去。她可是巫,整個大夏朝身份最高的一個階層的成員。尤其她是無比高貴的巫殿的巫,是大夏朝金字塔權力結構上處於靠近尖端的那一類人。她根本無法想象,世界上居然存在這麼可怕的惡毒的下流的咒罵!居然把她比作粉音澤的妓女?甚至她還不如那些妓女?居然有一個不入流的巫武敢於當著數百人的面評論自己的屁股和胸脯?
除了暈過去,沒有別的辦法了。所以,少女很乾脆的暈倒了過去。
她的哥哥急慌了手腳,連忙接住了她小小的身體,拼命的搖晃著她,唯恐她直接氣殺了過去。
那夷令更是一聲不吭的,筆直的一拳帶著颶風才能發出的聲響,一拳就彷佛抽空了整個大街上所有的空氣,朝著夏侯當心轟來。
夏侯翻了個白眼,閉上了眼睛。“孃的,沒有實力就不要充英雄,我怎麼忘了,還有一個忠心耿耿的二鼎打手在這裡呢?”
那足以把夏侯連同白以及那老人,附帶半條大街整個炸成粉碎的一拳,在半路上就被人攔了下來。那糾纏在夷令手臂上的一圈圈風環,更是被那人直接捏成了粉碎。甚至那人還很輕鬆的,就把這一拳所有的威力都震回了夷令的身體。夷令的身體似乎突然膨脹了一圈,然後又縮了回去,隨後他的七竅中就慢慢的流淌出了血跡。
夏侯愕然的睜開了眼睛,驚訝的看到一名渾身籠罩在披風下的黑衣大巫攔在了自己的面前。而四周那些圍觀的人早就驚惶的散開,離開了這個危險的地方。
夷令和那安邑令的兒子先是無比氣惱的瞪了那黑衣人一眼,隨後,突然似乎他們想起了什麼,臉色變得煞白一片。
攔在夏侯身前的那黑衣大巫冷漠的說道:“不管你們有什麼理由,大夏律,安邑城中,鼎巫一律不許私鬥,違者,殺!”
夷令滿臉倉惶的退回了幾步,手足無措的看著那黑衣大巫,說不出話來。氣急之下,他的確忘記了這個禁令。而眼前的黑衣大巫,卻是他得罪不起的那種人。不要說他,就算是他主子的頂頭上司中天侯,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得罪眼前的人。
胸前印章上赫然繡著六隻小巧的青色三足圓鼎,在印章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