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是依言照辦,只見那輕若飄絮的小木枝在他手裡顫顫巍巍晃動個不停,柳慕言只提了片刻竟然腦門冒汗,手上抖動的更加厲害,葉文只一瞧,就明白了過來。
先前柳慕言寫字時,葉文並沒在意,只是看了他寫出來的字便算完了,此時他才發現根子依舊是在柳慕言的身體上。
“這也太極品了連這麼輕的木棍都拿不穩,難怪那一手字寫的那般驚天地泣鬼神”
原來柳慕言始終寫不好字,就是因為他身體太過虛弱,而且虛到了相當的程度。打個比方,你讓一個病入膏肓快要死掉的人提筆寫字,也一樣好看不到哪裡去。
除此之外,柳慕言的懶勁也是寫字的大敵,這寫字講究平心靜氣,徐徐書之,柳慕言寫上不了幾個字,就不想再寫,只想早些完成便可,手上動作一快,那氣度就先沒了。本就字型不好,勁力不足,這一隨手揮灑,那還不和抽象畫一樣?
“我已知道你為何寫不好字了,倒是可以和你這身體一併治好”
“真的?”柳慕言聞言大喜,手上那木棍也被他隨手丟到了一旁。
葉文眼神一凝,神色一肅,手上虛空一抓,柳慕言還沒明白葉文這是做什麼,就見一個木枝突然從自己耳邊飛過,徑直落到葉文手裡。
這一幕駭得他目瞪口呆,嘴唇哆嗦了兩下最後竟然問了句:“師……師父,莫非您老人家是神仙不成?”
“什麼神仙,一個小把戲罷了”說完將那樹枝又遞迴到柳慕言手上,吩咐道:“你從現在開始,就拿著這個木枝做寫字狀,只要我不說話,你就不能撒手,明白嗎?”
聽到是個把戲,柳慕言也就不再驚奇,伸手將那木枝接過,雖然心下想要抱怨,但自己已經拜人為師,自然要聽其吩咐,只答道:“明白了”
葉文點了點頭,看柳慕言擺好架勢,這才說道:“繼續走吧”
“繼續……走?”
“當然,不走的話,我們怎麼回蜀山?”
“可是這個……”柳慕言指了指自己擺好了姿勢的右手。
“只是右手而已,你又不用手走路”
說完,葉文也就不再廢話,只是徑直在前走著,然後時不時回頭看一眼那個書生是否跟了上來。
其實以葉文的腳力,柳慕言無論如何都跟不上,只是葉文會根據柳慕言的情況調整自己的步伐,只以能叫對方跟上的速度向前走。
當然,即便這樣,若柳慕言停下腳步不肯再走,一樣無法跟住葉文的。可要真是這樣,葉文就當沒收過這個徒弟,即便日後他尋來蜀山,那也是決計不肯認下的。
這一番,也算是葉文對那柳慕言的一番考驗,若是能透過,自己不但會盡心教他書法,也會想法設法將他一身隱疾調理痊癒。
那柳慕言並不知道葉文心中所想,初時走了幾步還無甚怨言,半個時辰後就開始開口詢問:“師父,這麼走要走到什麼時候啊?怕是到了天黑兩個住宿的地方都沒”
見葉文不答,柳慕言繼續道:“要不再歇一會兒,等到了下個城縣學生租輛馬車來?”
這回葉文回了頭,微笑著道:“若是租馬車,你自去便可”
柳慕言初時還道葉文答應了,正自高興著,突然醒悟過來,葉文那句自去便可,似乎也可以理解為他自己就可以滾了
想到此處,他就不再提什麼租馬車的事情,諾諾的跟在後面慢慢前行,只是隔上一陣就會問道:“師父要不要歇息一下?”
此時他只覺得右手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一般,抬了這一路已經痠麻難當,恨不得直接將其剁掉,可是葉文不說話,他也只能硬挺著,便是連左手伸過來扶一下都不敢。
又過了一個時辰,柳慕言已經一個字都不說了,卻是累的渾身痠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