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去刺激高伯明,而是徑直往唐世淵走去。
唐世淵躺在一個木椅上面,神情很是憔悴,就算不是醫生的人,也能夠看出唐世淵的確病重了。而且,差不多已經算是病入膏肓了。
這個曾經猛虎如虎的老人,已經失去了上一次跟隋戈碰面時的威嚴。
貼身保鏢黃鶴站在唐世淵身後,脊樑挺得筆直。
黃鶴的目光落在門口站著的宋文軒身上,有些警覺的味道。
直覺告訴黃鶴,隋戈帶來的這個老人,是一個非常難以應付的強者。
“黃叔,不用緊張,那是我的僕人。”隋戈看出了黃鶴臉上流露出來的警覺。
不過,儘管隋戈這麼提醒了,但是黃鶴的警覺卻並未減少。
隋戈旋即明白,這是黃鶴職責所在,也是他的職業慣性作用。
於是,隋戈只好示意宋文軒到旁邊的屋子去等著,免得讓黃鶴一直這麼緊張。
“爺爺,是我請隋戈來給你看病的。”唐雲向唐世淵說道,“他的醫術很不錯的。”
“唐老先生——”隋戈衝著唐世淵輕呼了一聲。
唐世淵的目光落在隋戈身上,似乎很“用心”地打量了隋戈幾眼,然後嘆道:“人常說‘老眼昏花’,這年紀大了……咳咳,難免就會看錯人。楊森那小子,帶了一個狗屁外國醫生過來,就以為可以跟我談條件……簡直白日做夢!他想把手伸進軍方……嘿,隋戈,上一次你託黃鶴帶給我的話,我都已經收到了。邊疆……海上,盜寇猖獗!是啊,盜寇猖獗,這是我們華夏軍人的恥辱!”
隋戈沒有插話,他知道唐世淵還未說完。
不過,隋戈已經來到了唐世淵面前,將一道真氣渡入唐世淵體內,一面用精純的木系真氣為其療傷,一面探查其身體狀況。
木系真氣,本來就擁有良好的治癒效果,更何況隋戈的真氣是透過吸收靈草的元氣轉化而來的。得到隋戈的真氣輔助,唐世淵的身體就好像被重新注入了一些生機,他很快喘過氣來,繼續說道:“沒錯,邊疆、海上盜寇猖獗,是我們華夏軍人的恥辱,但是,並不是我們不作為。建國初期,我們的軍隊是很硬,也算是聲名赫赫,但是,我當年參加朝鮮戰爭的時候,你知道我們犧牲了多少軍人嗎?”
隋戈默然,對於當年犧牲的那些將士,沒有人不尊敬的。
唐世淵繼續道:“我們是用無數軍人的鮮血和生命換來的聲威、和平。但是,這樣的代價太大了。殺敵八百,自損一千,這樣的代價未免太大了。就算是取得勝利,也是慘痛的勝利。對於許多人來說,傷亡只是一個數字,但是對我來說,那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所以,我們不能繼續打這樣的仗,我們必須要強大起來,只有國家強大起來,盜寇才能不戰而潰。”
“但是,您不覺得我們現在面對那些盜寇,顯得有些窩囊嗎?”隋戈問道,很小心地用了“窩囊”這個詞語。不得不說,唐世淵先先前的一番話,還是很有些道理的。
“窩囊?”唐世淵嘆道,“我不知道你為何有這樣的想法。不過,我猜測你一定認為,現在是太平盛世了,所以我們的軍人失去了血性,不敢拼,不敢打了,是吧?”
隋戈點了點頭。
他並不怕得罪唐世淵,既然說出了這些話,隋戈就不打算收回去。除非,唐世淵能夠改變他的看法。
“現在是太平盛世?狗屁的太平!”唐世淵有些神情激動地說道,“這個世界,什麼時候太平過了!你們之所以感覺太平,那是因為隨時隨刻,都會有士兵為這樣的‘太平’而犧牲!民眾所看到的太平,不過是表面的太平而已。有幾個人知道,我們的潛艇士兵因為在大洋底下跟敵國潛艇對抗而葬身深海?又有幾個人知道,為了營造邊疆的‘和平’,我們有多少士兵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