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沒想撒嬌,也不想嬌氣,她是真的不太習慣被人伺候。 可別人不讓啊。 自從早上起來,發現兩胳膊抬不起來後,某人就完全把她當殘廢養起來了。 他在的時候,絕對不讓她動手。 是他給她穿衣洗漱,給她抹藥,喂她吃飯。 葉蓁蓁:當初不是說派她來伺候將軍穿衣洗漱的?怎麼……好像有些搞反了? 他若有事出去,也一定會千叮嚀萬囑咐李娟,必須伺候好,萬不可讓她再動手,留下後遺症什麼的。 *** 眼看著日子一天天臨近正月初八,葉蓁蓁心情越來越緊張,心神不寧起來…… 因為這些天,戰驍總是有意無意地提醒她初八這個日子。 一想到這,她就恨不得敲爆自己的腦袋。 當時自己真是腦子秀逗了,才要跟人實話實說,自己的生辰是正月初八…… 其實,早知他會如此聽話較真…… 她幹嘛要說個這麼近的日子呢? 反正他又不會真的去查! 為什麼不說個三月十八,六月二十八,甚至十月、十一月隨便哪天也行啊! 反正她入府的時候,填的資料很多也是假的,到時即使被發現了,再想個理由搪塞過去就是了啊! 那她就不會讓自己處於這種窘境了。 蠢! 但為時已晚。 這麼長日子以來,她不是不知道戰驍對她的渴求和隱忍。 說起來,他是府裡的少將軍,她只是一個低等的丫鬟,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朝代,他本可以不用這麼依著她的。 但他卻做到了。 她想,如果到了初八那日,他真要對她怎麼樣,她應是再找不到合適的拒絕理由了。 初六,戰驍上午先是陪葉蓁蓁又練了一會兒箭。 隨著練習越來越多,技術越來越熟練,她的胳膊也不再像前幾天一般動不動就廢了。 練完箭後,去主院用午膳的路上,戰驍看著她因運動而泛紅的側臉,突然牽住了她的手。 葉蓁蓁條件反射地想抽回,她還不習慣大白日的,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拉著手。 “別動……”戰驍冷了臉色,都到如今了,她還是動不動就拒絕。 他不開心:難道自己就真的如此沒有魅力? 也不對啊,京城那些貴女們,哪個見了他不是趨之若鶩? 他強迫她與他十指交握,用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 她的小手已然消腫,手背上的肌膚依然細膩柔軟,手指因為這幾天用得多,有少數幾處稍稍起了些薄薄的繭子,不過摸起來並不難受,相反,摩挲起來,還有一種奇怪的質感 ——挺舒服的。 手心處不知是由於運動的原因,還是被他握著緊張的關係,出了些許薄汗,潤潤的。 葉蓁蓁依然想抽出手,她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奴婢的手心出汗了,一會兒弄髒了將軍的手……” “沒關係,我不嫌棄”面對葉蓁蓁,戰驍真的很好哄。 想到什麼,他唇角彎起,突然低頭湊近她耳畔,低聲道:“我也喜歡出汗,到時,嬈兒也不要嫌棄才是……” 葉蓁蓁:“什麼……?”她抬眸看向他的眼,眼神很是疑惑,顯然沒聽明白。 他出汗? 關她什麼事?為什麼要嫌棄? 戰驍笑容加深些許:“我是說,我做劇烈運動的時候,也可多汗了,到時滴到你身上,你也不準嫌棄哦!”,看她仍然未解,他眼神赤裸裸地瞅向她鼓鼓囊囊的上圍…… 邪魅道:“嬈兒難道忘了?後天就是初八了……” 葉蓁蓁總算會過意來,“咳咳,咳咳咳咳……” 頃刻間好像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臉紅脖子粗。 “哈哈,哈哈哈哈”瞧著她這副窘樣,戰驍終於忍不住一邊幫她拍背順氣,一邊哈哈大笑起來,心情愉悅到了極致。 葉蓁蓁被他這麼公然調侃,心裡又氣又囧,她環顧四周,生怕別人聽到他那些渾話,本能地想用小拳頭捶他…… 卻在那一瞬,看到幾十米開外的大樹後面有個人影一閃而過,“誰?” 戰驍聞言,順著她的眼神瞧過去,哪還有什麼人? 戰驍是習武之人,平日裡最是警覺。 可今日,或許是跟葉蓁蓁在一起,難得放鬆的關係,又是在戰府,便沒有察覺出異樣。 “怎麼了?”他斂了笑意,低聲詢問。 葉蓁蓁眼睛仍然盯著那棵大樹,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