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戰驍首次摟著美人,卻除了用臉頰愛憐地蹭蹭她的髮絲,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 那一夜,葉蓁蓁首次主動擁緊了他,擁著他睡了一整晚。 再次入睡前,她感覺到心裡某處,仿似被撕開了一道無形的口子,正汩汩往外流著血。 她有些貪心地想,要是面前之人,不是那晚去孫府的人該有多好啊? 要是此時此刻,她失憶了該多好啊! 那她或許可以不顧一切,勇敢接受面前這個如此優秀,又願意寵溺她的男人。 可是,她知道那些都不現實。 真相越來越接近,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 她再逃避,也不過是掩耳盜鈴。 為什麼她總是如此命苦呢? 每次當有人好不容易要對她好時,總是很快便會失去,無論她再怎麼努力,就是握不住。 她越是心裡祈禱奇蹟發生,便越是絕望,絕望到快要喘不過氣來…… 人是醒了,淚卻是沒能止住,反倒流得更兇了。 戰驍感覺到胸前的溼意,很想開口問問她,到底怎麼了。 他也問過一次,可她只是哭,只是搖頭。 卻沒有任何要傾訴的意思,他便也不好貿然開口。 在安撫女人這塊,他確實沒什麼經驗,早知道,下午跟那幫子兄弟聚會時,應該向慕容烈討教一二的,他仿似在對待女人這方面經驗頗豐,很有一套。 雖然之前,他很是不屑慕容烈那套關於男女關係的調調,但現在,他不得不承認,他想要找有經驗的人指教一二,比如:如何安慰愛哭的小媳婦,讓她儘快停止哭泣? 不知道折騰到多晚,兩人方才先後又重新睡去。 翌日,到了戰驍當值的日子,他得去軍營了。 早上他起床時,葉蓁蓁還正睡著。 他輕手輕腳地起來,略微有些擔憂地看了她一會兒,特意交待李娟不要打擾她,今日多觀察觀察她的情況,有任何異常,派人來軍營找他。 葉蓁蓁沒過多久也醒了,只是整個人都蔫蔫的,不論她怎麼想努力打起精神來,仍是不濟,渾身乏力,暈暈乎乎的。 她不得不承認,時隔多年,她好像再一次病倒了。 李娟看她面色不對,泛著不正常的紅,探了一下她的額頭,發現燙得厲害,轉頭就要去請府醫,並派人去通知少將軍。 卻被葉蓁蓁叫住了。 她說:“少將軍年後第一天當值,肯定忙得很,咱們還是不要添亂了。” 至於府醫,她這就是普通的傷風感冒,應該捂一捂就好了,用不著興師動眾。 自從入了孫府後,她很少生病,而再小的時候生病,她記得都是硬扛過去的,這次,她相信自己也可以。 李娟不同意,最後還是叫了府醫來,只少將軍那裡,她評估了下,又礙於葉蓁蓁態度堅決,便暫時沒去通知。 府醫給她探了脈,開了些驅寒散熱和安神的藥,囑咐她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李娟伺候葉蓁蓁重新躺下,又捂好錦被,便下去煎藥去了。 葉蓁蓁燒得迷迷糊糊的,毫無力氣,便也乖乖地,繼續在床上躺著,全程似夢似醒。 只是,到了中午時分,終還是擋不住,該來的還是來了。 有人在廢棄小屋的牆角,發現了劉大強的屍、體。 這是將軍府第一次出如此大事。 人命關天之事,自然馬虎不得。 因為出事之人,是戰凜得力干將劉仁的兒子,老夫人第一時間派人通知了戰凜,讓他帶著劉仁來府裡。 大將軍帶著劉仁很快回府了,由他坐鎮,經過一通粗略的排查之後,很多人都排除了嫌疑,只有葉蓁蓁,無人能證明那段時間,她在何處,做了什麼? 甚至還有一兩個下人表示,昨日下午,見到她往廢棄小屋的方向而去…… 當下人來玉霖苑,欲從床上撈起葉蓁蓁時,她正穿著寢衣,燒得迷迷糊糊地睡著。 李娟擋在寢房門前,極力地阻止著,“兩位,可否等一等,等我們去請了少將軍回來,再過去主院好不好?” “不行,大將軍軍務繁忙,不可耽誤他時間,他早就有令,不論是誰,傳到就得立刻過去。” 下人拒絕。 葉蓁蓁此時清醒了一些,她出聲道,“鵑兒姐,沒事,我就過去一趟,很快就回來了。” 她使勁撐著身子,想要下床…… 李娟頓了頓,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