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真除掉,等過些時日再看。」
江臨覺得初八說的一點都沒錯,系統可真夠陰險的,而創造出這玩意兒,讓系統不擇手段完成任務的才更陰險,江臨就是覺得遺憾,他沒辦法殺了那個創造系統並這麼設定系統的人。
「你再去給六皇子送個信,告訴他蘇貴妃在蓮花庵,然後你去蓮花庵盯著,別讓人跑了,要是有機會的話仔細查查蓮花庵,我懷疑這蓮花庵有很大的問題。」
一個普通的尼姑庵絕不可能收留男子在庵裡住這麼長時間,尤其還是一個逃出宮的皇子。
初八出門跑腿辦事去了,江臨打算回去補個覺,昨晚折騰那麼晚,最後又跟衛雲昭互訴衷腸,他還饞了衛雲昭好久的身子,都沒怎麼睡。
江臨打著哈欠剛要進屋,管家又出現了,「少夫人,尹家的小廝說尹大人請您過府一敘。」
江臨摸摸鼻子,覺得尹暨大概是知道他偷偷把四皇子當難民塞到大牢裡去的事了。
江臨覺得他為民除個害真是太不容易了。
等他坐馬車到尹家時,尹暨果真板著一張臉,怒目瞪著江臨,眼睛都要噴火了。
尹暨指著江臨鼻子罵,「你們就不能消停會兒嗎,我怎麼就招惹了你們這兩個麻煩精,你知不知道那是四皇子,是皇上的兒子啊你就趕往牢裡送,還讓人打他,你知道打死皇子什麼罪名嗎?嫌昨晚難民沒把衛家一鍋端了,等聖旨來滅門是嗎?」
尹大人在大理寺當差多年,什麼案子沒查過,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沒碰到過,但大理寺十年都不如當一年盛京府尹發的脾氣多,頭髮更是大把大把地掉,尹暨覺得這盛京府尹再當兩年,不,一年,甚至可能一年都用不到,他就會一命嗚呼直接躺棺材了。
尹暨當官這麼多年也從沒怕過那個報案的人,但衛家這兩口子著實讓他怕了。
別人報官都是小事,即便有死人的,也就一兩個,只有衛家,這兩人會用板車運屍體到衙門,送了一板車又一板車!
送難民,一送幾十上百個也就算了,還敢摻一個皇子進去,到底是嫌命長還是活膩歪了!
尹暨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就是後悔,當初怎麼上了這兩禍害的賊船。
江臨一點都不生氣,等尹暨罵完還笑嘻嘻的給他端茶遞水,「尹大人,這事也不能怪我們啊,誰知道堂堂四皇子竟躲到難民堆去了,還蠱惑難民去殺人越貨,你說他好好當他的皇子,不去做這種事,又怎麼會走到這一步呢?」
「可再怎麼樣,他也是皇子,江臨,你就不怕上頭那位追究?還有,四皇子身上那些傷是你的人弄的?」
江臨點頭,直接承認了,「我弄的,他該死。」
「至於追究,一個利用難民殘殺百姓引起盛京動亂的皇子,他有臉追究嗎,如果追究,誰又知道四皇子是不是得了他的授意這麼做的。」
「尹大人可有聽到最近盛京城內的傳言?」
傳的是長德帝昏庸無道,上天降下天災人禍以示懲戒,如果長德帝不思悔改,上天便會降下更大的懲罰。
這次的傳言雖然跟江臨一點關係都沒有,但也不是不能利用,而且江臨相信長德帝不會追究他的,還得賞他呢。
傳言尹暨有所耳聞,他打量著江臨,目光充滿了懷疑,江臨一看他反應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立馬為自己辯解,「這回真不是我,但我知道是誰幹的,」江臨笑了下,吐出兩個字,「太子。」
長德帝如今跟太子很不對付,不對付到他私下召集朝臣說過好幾次要廢太子的話。
不僅因為曹蘭兒跟衛肅那段舊情帶來的遷怒,還有太子派人殺大皇子的事。
哪怕長德帝在曹蘭兒的提醒下,很快派了人去接大皇子,但還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