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並未見老者有任何的半點動作,彷彿視其不在自己眼中一般,直到只能看到遠遠的一抹背影時,老者才將自身視線挪移到遠處的背影之上。正是這一眼讓他瞳孔一縮,許久才回過神來。因為此名老者,正是同為元嬰大圓滿之人,只為尋求自身突破,所必才將自身的身份忘記。便是修道所必需經歷的階段,忘我。只有讓人忘了自身究竟是為何人,才能讓自身徹底得融入這凡塵之中。柳如安從守望橋上躍過,淡漠的雙眸順勢望了河中一眼,但卻不曾見到任何他物。又是三年,他依舊行走,直到第十個三年以後終究是他三十年都不曾停下的腳步,第一次可以的停了下來。在其眼幕之中是眼眸所不可望盡的湖水,湖水只可見其寬不得其見長,寬不下三百丈。湖水之上有一飛鳥在不斷的盤旋,陣陣悲鳴之聲從其口中傳出,甚至還可見之他淚水從其的眼眶之中噴湧而出。“藍鱗,已經這般多年了,我已忘了今昔是已是何年,更不知道這是第幾個日落日出,可你為什麼依舊不願和我一起走下去”。“只因我那水中之魚,而你卻是那空中飛鳥,我們本便不在同一世界。你我也不會能夠相知相守,只因我只有三息半的記憶,也許下一息我便會將你忘記”。
“我早已忘記,這是第幾次你同我說同樣的這番話語,唯獨我明瞭已是太多太多次,這或許也已不是我第一次同你這般說話”。飛鳥回憶中將自己與藍鱗的過往逐一敘述: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到不知是何年月,只知曉那是並沒有茫茫的滄海。
那一天,一隻飛鸞漫無目的地在萬丈高空之上盤旋,它不知曉自己想要何物,也不知曉該去何處。直到一天,當其掠過一片湖面之時,突如其來的乾渴,讓其在半空之後總的省去有了鄉下滑翔的跡象,飛鸞一路向下俯衝直至湖面。回水不斷從它的喙流入咽喉,卻在不經意間被游上水面喘息藍色尾魚所驚。它很美,這是第一次飛鸞為外物所心動,它突然明瞭了,從所便是它一直所需要尋求的境域。不知歲月是何夕,只知曉歲月將山嶽的稜角磨去,或許用凡人幾生幾世都不足以來衡量。直到那一天,山河鉅變,湖水消減,直到湖水只有拳頭般大小來維持藍魚喘息。“我無法看著你在我眼前逐漸失去呼吸,我無法眼看著你在我身前無法喘息。所以我不斷的落淚,試圖用淚水來供你喘息,漫長的歲月讓我在我哭泣中,失去了視覺。可縱使我失去了光明,可我一直沒有停下落淚,只因為我不忍,直到有一天淚水變成了那滄海”。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去巫山不是雲”,飛鸞口中默默的唸叨著這一句詩句,心中卻好似浪頭一波接一波的拍擊。
“如果你愛我,就該任我死去,我不知曉你有多麼愛我,但我唯一記得的便是那淚水的苦澀,而你卻一直讓我被苦澀壓迫。你給我的愛太過沉重,讓我每一次喘息都倍感苦澀,我要是如同薄羽般輕柔的情感,而你所給的哪怕讓我亂回數次,依舊無法遺忘,那是一種直至皮肉乃至內心的苦痛”。飛鸞越是敘述越是悲傷,那雙落淚而失明的雙眸,甚至沒能從那一雙瞳孔中看到任何的神采,但依舊因悲傷再次有淚水湧出,。這無數的日月之中,飛鸞都不曾放棄,直到方才那一刻,它才終於將烙印在內心之中乃至靈魂深處的那一抹愛意擦去。那一句你的愛只有苦澀,宛如一拳拳的重擊不斷的敲打著它的心扉,同時也使得它因此而從以我的牢籠中逃脫。逃脫的那一刻,它的心眼通亮,泛白的雙眸中迸射出兩道奪目的光芒,原本猶如死魚般的眸子中投射出空靈的神采,失明的雙眼竟再這一刻恢復那不知曾幾何時所擁有的光亮。飛鸞勘破自身的心障,抹去了不該有的執念之後,身子一轉化成一名清秀男子,男子身約八尺,一身青衣完全褪去了之前飛鸞的模樣。待飛鸞化身人形後,藍鱗也一同化成了人形,只不過一人為男子,一人為女子罷了。兩物早已達到元嬰之境數萬載,早已經歷了天劫,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