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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面前很少流露真情的他,這回也沒再避諱了,上前一人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隨後車子朝半山那邊駛去。
最是傷感臨別時,本來有很多話要說,可是真等見了面後,他發現什麼也說不出來,一路沉默著回了半山。
在山莊待了不到半小時他又去了趟律師樓,把這邊的產業掛在了兩個女人的名下,同時還立了一份遺囑。
當簽名的那一刻,他突然手變得顫抖了起來,想著這幾年的風風雨雨,心裡五味雜陳。但到了最後他還是毅然決然的在上面簽下了名字。
沒去公司新的行政辦公大樓,也沒去看看裝飾得美輪美奐的世界第一酒店,陪著兩個女人逛遍了整個香江。
第三天晚上,他一個人坐在房間裡發呆,身後的房門被人從外面開了下來,身上僅僅穿了條浴袍的慕容婉站在了房門口。
一直走到窗前的方遠山身後,兩隻皓腕緊緊的箍住了他的腰肢,俏臉使勁的在他後背上磨蹭著。
“可以不走嗎?”
“有的事情即使現在不面對,將來遲早還是要來。”
“遠山,我怕,你……你要了我吧!”
“我想給你一個完美的婚禮。”
“我不要……我就要你,我已經等不到那天了。”
感受著後背上火熱的身軀,他轉身輕輕的摟住了她,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一記,帶著一絲溺愛的聲音道:“等我回來給你披上七彩的霞衣。”
“我怕我等不到那一天。”
“會的,一定會的,我保證。”
懷裡的慕容婉到底還是哭了,淚水染溼了他的胸襟,手臂緊緊的抱著,深怕一鬆手他就會飛掉一般。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美景虛設。便縱有千般風情,更與何人說?
冥冥中慕容婉也感覺到了他這回的不同,在抱著他的同時,身體還在不自覺的顫抖。
也許是一分鐘,也許是一個小時,當身前的人兒倦極而眠時,他的臉上滿是苦澀的笑容。
他問自己可以不走這一步嗎?最後卻發現答案是否定的。
外人很難理解他現在的心境,那些如蝗蟲般前赴後繼的挑戰者、已經把他的耐心全部消耗殆盡,他要擊長空、戰九幽,殺到那些異時空的人再也不敢過來騷擾他為止。
他還是走了。當把慕容婉抱上床後,俯身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記,等起身後朝房門口走去,在門關上的那一刻他深深的凝視了床上的女孩一眼,然後慢慢閉合了房門。
他沒有看到,當房門完全合攏的時候,床上的女孩、眼角流下了一滴晶瑩的淚珠。
他的身影消失在山莊門口的時候,二樓一個窈窕的身影就站立在那裡,目視良久、始終都不肯動彈一下。
然而她們更不知道,此去不是時間的長短,而是天與地的分割、時空與時空的隔絕。
香江國際機場、一架大型客機已經準備就緒,當方遠山到來的時候,機組人員在確認之後,飛機緩緩的滑向了跑道,沒過多長時間猛得一抬頭、飛機衝向了漆黑無邊的夜空。
現在時間已經是2015年初了,從13年下半年離開巴西之後,方遠山在世界各地巡遊,中間一次都沒有回過巴西,除了安妮之外,他甚至都沒有跟任何人有過聯絡。
當他再次回到這裡的時候,心頭不知道為什麼,帶著一絲無以名狀的複雜滋味。
從旋窗裡向外眺望,整個里約、甚至整個巴西南部城市,全部籠罩在夜晚璀璨的燈光下。那一條條高速公路、如銀色的巨龍般,向著遠方蜿蜒迤邐而行。
“過來一下~”
等飛機機組人員來到近前後、他吩咐道:“通知航空管理局,就說我們要改變航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