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輔一邊隨著福臨身後走著,一邊回稟著打聽到的訊息:“這幾日太妃娘娘經常傳宛如格格進宮來陪伴左右,而且還特意製造機會 ;讓十一阿哥兩人見面,奴才想,這會子宛如格格又在麟趾宮裡陪太妃下棋呢,奴才想宮裡應該最近就會有好事了。”
福臨沒有說話,吳良輔也不好接著再說,畢竟這是主子的事兒,自己作為一個奴才只能按主子的吩咐做事,卻不能有自己的想法。
“朕也好久沒有去看望太妃了。”說罷,抬腳向麟趾宮走去。
吳良輔愣了一下,看福臨走遠了才急忙追了上去。
才到麟趾宮門口,一個小太監就急急忙忙跑了過來,“皇上!皇上!奴才參見皇上,太后娘娘有旨,請皇上到慈寧宮一趟。”
福臨微微蹙眉:“可知道太后娘娘有何事?”
“這個奴才不知。”小太監低下頭一臉惶恐的表情。
跨到麟趾宮的腳收了回來,深深的看了一眼麟趾宮的大門,福臨輕聲嘆息,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皇額娘!”福臨一面跨進慈寧宮的大門,一面作勢撩了黃袍下襬就要跪下給玉兒請安。
玉兒忙過去扶住他,慈愛道:“不必多禮,快過來坐。”
福臨隨著玉兒走到桌邊坐下,道:“不知皇額娘找兒子來有什麼事兒?”
玉兒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斂,正色道:“這段時間由於多爾袞稱病休假。其他官員也陸續稱病罷朝,這其中的關係,哀家也略知一二。這些稱病的大臣多是朝廷的肱骨大臣,這樣下去朝政荒廢,耽誤國事,皇帝可有想到應對的辦法?”
說道這個福臨就有氣,“啪”的一拍桌子。怒道:“哼!多爾袞以為控制了朝政就能逼朕交出朝政,真是狼子野心!皇額娘放心。朕會想辦法解決的。”
聽到兒子這麼說,玉兒很欣慰,可是那日多爾袞說的話還猶如在耳。皇帝現在羽翼未豐,多爾袞又把持朝政多年,許多大臣都是多爾袞一派的,從這次跟著稱病的人中就不難看出,若是皇兒一味用強,只怕是討不到半分便宜。
想到這兒,玉兒還是決定把這件事告訴福臨,至少可以先解決了眼下的燃眉之急。
“皇帝。哀家有一個辦法,不知皇兒覺得可行否?”
福臨眼睛一亮,急切道:“什麼辦法?皇額娘快請說。”
玉兒沉吟了一下,慢慢道:“封多爾袞為皇父攝政王。”
“什麼?”福臨沒想到玉兒會這麼說,呆愣著張著嘴。然後突然怒吼道:“不可能!朕的父皇只有一個,多爾袞憑什麼做皇父攝政王!”
不等玉兒解釋,福臨接著說道:“皇額娘,朕只道你和多爾袞有過那麼一段往事,可您畢竟是先皇的妃子,是朕的親生額娘,您怎麼能說出這種話?當初讓朕當皇上的是你,現在讓多爾袞當皇父攝政王的也是你,還是說當初讓朕當皇帝不過是個幌子,為的不過是讓多爾袞能名正言順的坐上這個位置?”
玉兒沒料到福臨會這麼說,氣的一腔熱血直衝頭頂,眼前一黑,就向後倒下。
蘇麻拉姑急忙扶住玉兒,福臨見狀才慌了神,方才氣怒的樣子早已不見,擔憂的扶住玉兒,遞了杯茶水過去給玉兒順氣。
“皇上,奴婢斗膽說一句,您是誤會了主子了。”蘇麻拉姑忍不住說說道:“主子為了皇上可真是殫心竭慮,當年皇上登基時還小,你可知這些年主子為了皇上擋了多少明槍暗箭,您如此說主子,真真是好比拿刀去捅主子的心窩啊!”
玉兒喝了口茶水順了氣,蘇麻忙替玉兒撫著胸口,福臨急忙問道:“皇額娘怎麼樣了,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玉兒搖了搖頭,“無妨,只是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如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