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只准你遮蔽我,不能我遮蔽你啊]
廖修和回復了六個點點。
又說:[我沒遮蔽你]
雖然只是很平常的五個字,蘇櫻愣是腦補出了廖修和吃癟然後據理力爭的模樣。
她抱著手機,幾乎樂翻了。
她回覆:
[那我不管,當時我問你你又沒回我,傷害已經造成了,無法再挽回了]
廖修和一時沒回答她,她又接著之前的話題:
[為了防止朋友圈被破壞,為了維持朋友圈的和諧,讓我來大發慈悲地告訴你,不準在晚上七點到第二天早上七點之間,在朋友圈發食物的照片。]
[為什麼?]
[因為——對我的眼睛和心靈都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廖修和理解了一會兒,問她:
[你沒吃飯?]
[吃了,但我寧願沒吃。]
[今天晚上做盒飯的廚師應該對他做出的食物表示懺悔,那隻雞的雞生價值因為他而變得毫無意義。]
那邊頓了頓,又回:[你現在在北清家園嗎?]
[怎麼可能,還在荒郊野嶺拍戲呢,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
剛打完這句話,遠處場記喊了蘇櫻一聲,說輪到她的戲份了。
正好對話也告了一個段落,她放下手機,站起身,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
-
蘇櫻的這場戲是最後一場,拍完大家就能散了。
工作了一整天,所有人的精神都很疲憊,只有竇興還聚精會神地盯著監視器,細緻地指導著蘇櫻的動作和表情。
他確實是一個好導演,幾年前他們合作的那次,蘇櫻只是聽他給別人講戲,就已經感受到他塑造演員時的成熟與老練。
任誰和他合作,只要肯用心學習,都會受益匪淺。
饒是蘇櫻,在竇興手底下,也免不了ng。
等到終於拍完,已經是將近十一點了。
在聽到卡的那聲後,蘇櫻整個人頓時從演戲的狀態脫離開來。
放鬆下來之後,突然就覺得渾身肌肉痠痛,有種說不出的疲憊。
她走出佈景,走到自己剛剛一直休息的椅子旁邊,正準備拿上自己的東西,叫輛車回家。
片場邊上卻突然傳來一陣動靜。
其實剛剛演戲的時候也隱約有聽到。
只是她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拍戲上面,沒太在意是什麼。
這會兒蘇櫻也只是轉頭看了一眼,看那邊兒人還挺多,就也懶得去湊熱鬧,拿起包掛到背上,和竇興打了個招呼就準備走。
竇興問她:「不住酒店?」
蘇櫻笑了笑,擺擺手。
她本身就有點認床,而且之前也問過劇務,住酒店是雙人間,她也不知道自己會跟誰搭上夥。
拍戲已經很累,不知道新室友是誰的情況下,她也不想再花精力和對方搞關係。
「也行,」竇興說,「那你回去注意安全。」
又說:「今天表現不錯。」
雖然竇興ng的時候能讓人懷疑人生,但整體上,是個和善的、鼓勵型的導演。
「謝謝竇導,」蘇櫻笑說,「您也辛苦了。」
轉身往出口走去的時候,蘇櫻迎面碰上兩個場務。
一個是個還挺年輕的小姑娘,另外一個是她的領導,年紀大點,表情也嚴肅。
小姑娘戴了副有些蠢萌的黑色圓框眼鏡,一副剛被訓斥過的表情,又有點委屈,爭道:「我就是看他在外面站得久了,想讓他進來歇歇呀,他不是也說等咱們劇組的人嗎?」
「誰說的你都信啊?」年紀大的那個訓斥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