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依不由想起林青家裡的保鏢,穿的行頭跟這兩個人差不多,平素也顯得斯文,彬彬有禮,言談溫和。
但他們很不喜歡穿西裝。只要不是太冷冬天也脫了,必須的時候才臨時穿上。夏天的衣袖領口一截總皺著,因為他們喜歡把袖子捲起來,也毫不在意弄皺。
半滿的機艙有很多空位。為了說話方便行止不受拘束,人通常都會在飛機起飛後選擇左右沒人的位置隨意坐。但這兩個男人沒有,安靜的坐在陳依旁邊,也沒有說過話。
林青不知道陳依的行程。他故意沒說,當然是為給她一個驚喜。這兩個人當然不會是林青派來保護他的人,他也不需要這種保護。
一個多小時的航程,那兩個人沒有離開過座位,飛機上的東西不吃,水也不喝。
陳依在飛機上是不停喝東西的,空姐來回為他到水十幾次。後來乾脆就站在旁邊等著,看他一杯接一杯的不停喝。
“先生您可真喜歡喝水。從沒見過比你更喜歡喝水的人了。”那空姐大概是站的太悶,隔著兩個人還主動跟陳依說話。
陳依笑笑道“這是有原因的。”
“為什麼呢?”她倒一臉好奇,眸子裡透出猜測的心思。
“女人是水做的,我是女人的命格,而且是水命。”陳依說的一本正經,那空姐卻被逗笑。咬著嘴唇強忍著不讓笑聲太大。見陳依杯子空了,忙伸手要了去倒。再回來時,陳依笑道“何不推到旁邊,總讓你來回的走動於心不安啊。”
“那不行的,會妨礙其他旅客。”
“那麼我只能著望你把這些當作鍛鍊,千萬不要恨我。”
那空姐是個喜歡笑的人,沒有多少憂愁的心事,這時候又禁不住笑開,又迅一本正經的道“為旅客服務是我們應盡的責任。”
“就算是假話我也願意當真。想著你沒有恨我會讓人很高興。”陳依說罷又遞過去空杯。那空姐拿了很快又裝滿回來。
陳依接時笑問“為什麼我覺得有點不舒服,你會不會在水裡面下毒。
那空姐被他的一本正經逗笑,險些失聲。
“是有毒,無色無味的毒。”
“中毒的人會怎樣?”
那空姐想了想,笑道“那可說不準,因人而異。”
“會不會讓中毒的人愛上下毒的人?”陳依笑著一口喝乾了杯子裡的水,故意不拿過去讓那空姐彎腰伸長了胳膊才夠著。”如果有這種功效,請你下多點。”
那空姐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了,根本不說話的接了杯子又走開。
這空姐沒有讓人非常驚豔的美麗,但身材很好,樣貌也算漂亮。可是她彎腰時,即使如剛才那種彎腰伸長胳膊的動作都沒有引起陳依旁邊兩個男人的目光注意。他們的注意力非常集中,他們非常不放鬆。
這該是最後一杯水,陳依看過表。那空姐再遞過來時就說“飛機快降落了。”
陳依道謝拿過時覺杯子下面有東西。挪開一看,是張紙條;上面寫了個電話號碼。“我只是開玩笑怎麼就認真了”他只是想確認旁邊兩個人是否衝自己而來。女人當然能夠很好的吸引男人注意力。尤其在飛機上這種放鬆的環境,坐上來之前人就知道多久才到,也知道這是能實現的、方便的、最迅的交通工具。於是就很難焦急了。
他雖然喝水多,但平時也沒有這麼誇張。不停喝水不過是讓空姐來的多點。可是那兩個男人無動於衷。他們的注意力實在太集中。
飛機降落後,那兩個人第一次交談說話。
其中一個道“我看車來了沒,行李你幫忙帶。”
另一個點頭說好。
其實這兩個人帶來的行李很少,比陳依還少。而陳依就一個二十厘米長寬的小旅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