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忌的聊天談心。
“前兩天在華城外頭看見你那個小女朋友,跟個大人一塊,蠻親熱的,不知道是誰。”
陳依有些覺得好笑。“她父親,你老是聽人說那些事情多了吧,這也能想,她才多大點啊。”
“他爹有那麼年輕?”
“是啊,雖然沒有你帥,陽剛之氣比你差些,不過也是帥哥啊。”
“她家裡那麼有錢啊,她爹開賓士。難怪上回請她吃東西她不吃,肯定是覺得不衛生。”
剛放假時陳依陪蕭樂去華城買些書包上的掛飾,正巧碰到陳依的么爹當值,就說請他們吃攤販賣的熟食。蕭樂接了一直沒吃,卻被陳依的么爹細心的注意到了。
“那你們算是談不成,習慣什麼的完全不一樣。”
陳依聽著他么爹毫無掩飾的道出心聲,不由搖頭苦笑。知道的都這麼說。但對他而言,幾乎沒有擔心過這個問題,煩惱的也不是這個問題。
“打算什麼時候把弟弟接過來上學?”
陳依的么爹有個女兒,還有個兒子,小的比陳依整整小十二歲,一個屬相。本來該是堂兄弟關係,但陳父和陳依的么爹從來不讓這麼叫,直接就哥哥弟弟這麼稱呼。這也是陳父兩兄弟感情融洽的體現之一。
因為城市讀書花費太大,過去根本不敢考慮。非本地戶口每個學期又額外得交五千塊的借讀費,哪裡是出來打工的群體能夠承受?
“等明年明天過年打算把娃子都接過來讀書,租個大點的房子一起住。你么媽也老惦記他們。你們過年回去看到他們了吧?還好吧?”
“就看到一會,他們沒在爺爺奶奶屋裡過年,在么媽孃家,串門時看見了,都還好。妹妹越長越像么媽,弟弟也越來越像你,以後肯定又高又帥。到時候站一起,別人以為我是他弟弟了。”
陳依的么爹的掛念因此稍減,覺得孩子健康就好,嘆氣道“今年也不知道怎麼樣。要是還好就能把他們先接過來,讀書什麼的需要錢我再想想辦法就是了。就是怕今年光景會差點,現在那些新疆人也不好搞,前不久鬧事,我們要抓人他們拿刀子自殺要挾。也跟你說過那些新疆人狠的,之前就有人遇到過弄回去他們自己弄傷自己的事情,現在都會搞這套了,我們也難整,有些事還得讓著他們點。現在華城那邊很多搶劫偷東西的又都是新疆的……”
陳依有些不懂,就問。“他們為什麼敢這樣?”
“法律不一樣。他們殺了人不判死刑的,犯罪判的也輕些。出了那種事情我們還不放人他們說是我們把他搞傷的,外頭再一起鬧,我們就沒法子說清了。你說怎麼敢逼緊了?”
陳依三年前就聽他么爹說不少這些事情,也是因為如此,對社會上這些事就不覺得很新鮮,也不感到很在乎。因為他知道,僅僅華城那個角落每天搶劫偷盜就生了很多,當一件事情變得不新鮮時,也就沒了憤怒的熱血。
他覺得就像人們每天經過菜市場看到殺雞,把雞的喉嚨割斷,慢慢把血放幹。因為看慣了,好像雞就是該這麼殺,理所當然的沒有誰會跳出來喊叫那太殘忍。
開始的時候他還覺得么爹這麼做不太好,後來知道很多早入行的保安早就在這麼幹,後來聽說一次次這樣的事情,就漸漸覺得沒什麼值得說道。兩年前有次在他么爹的轄區玩,碰到有搶劫的,他么爹把東西追了回來。
當然,錢是沒有了的。
失主當時怒氣衝衝的破口大罵,說他們保安都是一群飯桶,拿錢不做事,讓那麼多小偷搶劫的橫行無忌,害他損失了一千多塊錢。
陳依的么爹當時一點不生氣的聽著,陪笑道歉。
當時陳依有些覺得慚愧。但後來覺得那人罵的也實在難聽的過份,又替他么爹不平。
回過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