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依便覺得頭疼。
以為早已好了的老毛病又作時,腦海裡隱隱約約又看見漆黑的屋,屋裡窗簾拉著,沒有燈光。面前只有一條人影。外頭風雨大作,狂風呼嘯如鬼哭狼嚎。
“生無樂,死無苦。是我害了她,你殺了我吧,我會謝謝你。”一把絕望無力的聲音在漆黑的房裡響起,似曾相識,又不能記起。
屋裡就響起了悲哭聲。那聲音也似曾相識,又不能記起。
“同是傷心欲絕人,何忍相殘空悲泣!”
“陳依!”
張鵬一聲叫喊,將失神的陳依拉回現實,他半響不能回神,猶自想著方才那如夢似幻的片斷。似曾相似,又不能記起。然而那屋子裡壓抑的絕望和悲痛,卻仍舊停留在他胸口。
“為什麼不喝酒!”張鵬已經醉了,不由分說的硬將一瓶酒推過來,陳依木然接著,跟著他昂頭痛飲。還沒記起禁酒的戒律時,人已被酒精迷糊了意識,直到喝的沒了清醒,再不知道後來如何。
他如此迷濛了意識。
但張鵬醉意朦朧,渾然不知身旁人有這種毛病。
只是一味的叫喝,一味痛快的說。陳依便越喝越多。聲音漸漸透出醉意,最後又變的冷漠陰沉。
眸子裡的醉意沒了,平添幾分陰氣。
“哈,,婊子,兩個臭婊子。爛貨,萬人騎的爛貨!”
張鵬連連叫罵。
他身旁的陳依冷眼看著,半響,突然開口道“有完沒完。”
“沒完!萬千咒罵也不足以形容其醜惡無恥”
說話間,張鵬人卻醉倒,嘴裡也沒了聲氣,人也沒了半分清醒意識。
………【第三十節 頹廢】………
依動作穩健的提了張鵬往家老,講了屋將他丟講客房是帥訓卜合了門。回房見到傳真機上林青來的資料,面無表情的看了遍就粉碎處理了丟進紙簍。又穿上了皇帝新衣,徑直從陽臺防盜欄空隙穿了出。
催動了皇帝新衣的潛力。人如流星閃電般攀山越嶺,如得神助般在月下騰飛橫移。
往省廳的六個小時車程竟然只用了三十分鐘。
人到時,他已給許情去了電話。
林青那頭早跟她打了招呼。其實並非小事,欲扳倒的物件於形勢有不同尋常的影響力。許情知道陳依答應幫忙,早早已驅車趕。雖然沒想到陳依行動如此之快。也立即約定了碰頭地點,獨自驅車過去。
許情車停下沒等多久。一根菸尚未抽完,就看見車前路上疾奔過來一條身影,尚未看清時,那條影子已抓著個人驟然停在車窗外。月光照在那人身上,彷彿形成圈光罩。朦朦朧朧,遮的那人平添幾分神秘。
“上車。”
許情開了後車門,車外的陳依將救出來又昏迷的人丟進後座,自己卻拉開前門在許情旁的副座坐下。
“沒有交手吧?”許情知道陳依去的地方有些能人,只是那些人或許在,或許不在。假如在。如她的身手進去也不敢確保不會驚動。
“我在裡面看到些資料,說不遠的市郊區有個邪教組織,專門喜歡欺騙年幼少女的感情,騙進教派後囚禁起來當作他們練功的道具。這裡的人抓捕了三次都沒能一網打盡,總是事先走漏訊息。你知不知道這個邪教組織在哪裡?”
許情明顯感覺到此刻的口7有些不一樣。像是帶能讓氣氛變冷的傳染病。
“我不想節外生枝,這些事情地方的相關部門會處理
“帶我去。現在。”
“不許情很乾脆的拒絕道。
“你怕殺了你,丟在現場製造同歸於盡的假象?”陳依說著,失聲輕笑,只是表情很冷淡。突然伸手一把掐住許情脖子,後者根本來不及招架閃避,立時被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