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所以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一定會重新回到魔界的。”修伊會意地探手入懷,從貼身的一個口袋中輕輕掏出了一封信,“但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做一回信使,把這封信轉交給安蕾莉雅。”
伸手接過薄薄的信封,伊格斯珍而重之地把它收在了腰間,回望修伊的眼神中充滿了不捨和眷戀:“我一定會把它帶給她的,但是三哥再沒有什麼需要對我和安蕾莉雅皇姐說的了嗎?”
“我要說的在那封信上都有,安蕾莉雅會把我的意思告訴你的,”修伊的微笑在此刻顯得異常輕鬆,但一旁的幾個人卻在這份輕鬆之中看到了一絲被掩飾得幾乎天衣無縫的傷感,“世上沒有不散的宴席,有離別才有再見的機會,看開一點,所有的一切都等我們再次見面的時候再說吧。”
伊格斯的眼角微微泛起一絲淚光,下一刻轉向虛空說話的他幾乎是費了最大的勇氣才避免自己去接觸修伊略帶著悲傷的笑容:“虛空先生,能請你幫我一個忙嗎?”
虛空的回答非常乾脆:“請伊格斯殿下儘管吩咐。”
“那麼請你砍我一劍。”
這一回,包括修伊在內的所有人一齊露出了驚駭的神色,只有當事人的伊格斯和虛空依然保持著冷靜和從容,然後只聽到一聲脆響,還插在龍騎兵屍體上的巨型騎士劍象有生命的生物一樣離開了已經死亡的肉體,朝著虛空伸出的右手倒飛回來,接著就是一道倏地劃破夜色的閃亮劍光。
鮮血四濺,捂著肩膀上足有二十厘米長度且深可見骨傷口的伊格斯剎時面色蒼白地連退了三步,但令其他見到這一場景的人真正吃驚的是,被虛空一劍傷在肩膀上的他不僅沒有表示出任何的憤怒,反而異常彬彬有禮地對著虛空鞠了一躬:“好劍法!”
“你瘋了嗎?為什麼要這麼做?”面容上瞬時露出比自己受傷還要深的痛苦表情的修伊迅速衝前一步,似乎想察看他傷勢的舉動在下一刻就被伊格斯的一個動作止住了。
輕輕地對修伊揮了揮手、表示自己沒什麼大礙的伊格斯面容上的微笑越發燦爛,似乎充滿了喜悅和釋然的意味:“我為什麼這麼做,三哥應該明白,不過最讓我高興的,還是三哥你對我的關切依然和八年前一樣,沒有分毫的改變。這樣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因為這證明三哥還和八年前一樣,對我這個不爭氣的弟弟愛護有加。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相信三哥會遵守諾言,再次回到魔界和我與安蕾莉雅皇姐相見的。”
“那也沒必要用這樣的代價來證明啊!”修伊惋惜的口吻中還多了一分自責的感情,“難道你就沒有更好的藉口可以這麼做了嗎?”
“我沒有三哥那麼聰明,總能兵不血刃達成目的只是三哥一個人可以做到而已,”伊格斯強忍疼痛說道,“我只有這個辦法可想,也只有這樣,我才能給父皇一個追殺無功而返的理由。”
修伊的面孔在抽搐,似乎傷在伊格斯肩膀上的那一劍正刺在了自己的心口上一樣,伊格斯的微笑越燦爛,他心中的某塊如堅冰的角落就崩裂得越快。
因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這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痛是怎樣的一種滋味,特別是在他早就知道了某些事情一定會發生的前提下。
撮唇發出一聲尖利的呼哨,從交戰不久起就一直在空中飛翔的紅色飛龍當即降了下來,緩緩地落在了伊格斯的身前,盯著伊格斯傷口的好奇目光中充滿了迷惑,只可惜身為低階龍族的它是一個天生的啞巴,不能把疑問轉成語言的形式表達出來。
向著已經溫順地伏在地上的飛龍走了兩步,順手從一旁克多的屍體上拔下騎士槍的伊格斯忽然停步轉身,凌厲的眼神倏地落在了蕾娜斯的身上:“你就是蕾娜斯-法琪利小姐嗎?”
“是的,我就是蕾娜斯-法琪利。”第一次與修伊和安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