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真的只是在假設一個問題;實際上大多數人也都這麼相信了,可倪劍是唯一的例外。
儘管修伊的表現很平常,可與他並排行走的老酒鬼和虛空卻在蕾娜斯發問的剎那出現了異常,兩人像被嚇了一大跳似的渾身一顫,就彷彿蕾娜斯所問的物件並非修伊,而是他們一樣。
這種情況的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虛空和老酒鬼真的知道一些有關蕾娜斯的事。
但他們顯然和四百年前就成為神族的蕾娜斯並沒有什麼聯絡,更沒有關心這件事情的理由,因此他們的知情必定是有人說過,而這個人肯定是修伊。可修伊為什麼會關心蕾娜斯的過去呢?
從目前的狀況中,倪劍並不能得到完整的答案,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那就是這個原因必定和修伊救蕾娜斯有著直接關係。
“哎……要是這傢伙坦白一些就好了!”倪劍暗自嘆氣,不過他也很清楚,一向把心事悶在肚子裡的修伊不會那麼老實說的。
“到了。”正當倪劍為自己的想法煩惱的時候,帶頭的修伊忽然停了下來,伸手朝著前方輕輕一指,“這就是‘隔絕之扉’,華斯特皇族用以保護秘密收藏品的最後一道防線。”
克羅迪離開皇宮一小時後,魔界皇宮的公主殿。
“安蕾莉雅皇姐,大事不好了!”伊格斯氣急敗壞的聲音老遠就傳進了安蕾莉雅的耳中,讓正在努力把一根線頭穿進繡花針眼的她當即前功盡棄,除了劃過手指帶出一條血痕外,還去勢不減地把她一下午勉強打出的圍巾刺出一個大洞。
“該死的伊格斯!你若拿不出一個充份的理由,我以安蕾莉雅·撒旦的名義發誓一定讓你不得好死!這可是我明天要交給芬麗亞老師的編織課作業呀!”安蕾莉雅欲哭無淚地開始呼天搶地,盯著伊格斯的眼神就如見血的惡狼。
“……四姐是想用它氣死芬麗亞老師,好讓父皇徹底死去讓你成為淑女的決心嗎?”望著那條多餘線頭比花紋還密集、沒有一處像是“編”出來的圍巾狀物體,伊格斯哭笑不得地說道,“我怎麼覺得它比下人用來擦地板的抹布還要差勁呢?。”
安蕾莉雅無奈地眼睛一翻:“有什麼辦法,叫我做女紅還不如讓我去上吊,父皇為什麼就看不出我在這方面一點才能都沒有,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這麼努力想把我培養成一個標準出色的待嫁新娘呢?”
面對這位一點也不適合做淑女的姐姐。伊格斯不禁在心裡苦笑——原因不就明擺著嗎?正是因為安蕾莉雅大過於不像個文靜的女孩子。亞蘭·撒旦才會請了一大票老師來教導她,想讓她多少符合一點公主的身份,然而結果卻事與願違,似乎與修伊有著相同叛逆性格的安蕾莉雅除了將這些老師一個接一個氣跑外,在成為文雅女性方面可說是一點進步都沒有。
但伊格斯當然沒膽子當著安蕾莉雅的面明說,而且比起他急匆匆跑來想說的事。這些事情都可以再往後放二放:“安蕾莉雅姐。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了!我剛剛接到兩個很重要的訊息,都和三哥有關呢!”
“哦?那的確是要聽聽,你們給我下去!”安蕾莉雅馬上伸手揮退四周的婢女,“說吧。”伊格斯不放心地望了望四周。這才低聲說道:“大約兩個小時前,有一支我軍在華斯特境內的遠端偵察隊回來了,不過他們也同時帶回了一些高度機密的物件,可在與克羅迪皇兄見面後,所有該部隊的人員隨即被軟禁。我覺得事有蹊蹺,就高價收買了負責看押他們的守衛,假借父皇的名義問出了那些物件的真相,四姐,你猜是什麼?”
“別猛賣關子,你想我把你的耳朵擰下來嗎?”安蕾莉雅最受不了別人故作神秘的表情,除了亞蘭·撒旦和某個離開魔界的超級變態外,她可什麼人都不怕,對付伊格斯的這點小把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