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咱倆同時鬆手。
“一。”
小白兔鬆手了,緊接著就是一記窩心腳。
蘇沐被踹的凌空飛了十幾米還沒落地,從教室這頭翱翔到那頭,狠狠撞到牆上。
透過這一腳的制空時間他更加肯定,少女無論速度還是力道都遠勝於他。
身體上痛苦遠不如心理上的黯淡,這是他第一次敗給別人,而且是以這種戲謔的方式。
這個時候一位身體發福滿臉紅光的教授急匆匆趕來了,臉上的紅暈不知是急的還是本來如此。
不管他們打鬥的結果如何,打鬥的事實已經被定性,外門對這種事皆是原則性處理,但是今天有些不同。
當紅臉教授看到小白兔時臉色變得更加紅潤,只得用嚴肅對抗心中無奈,冷冰冰的道:“兔子賢侄,此事稍後我便會稟告道恨長老,想來他不會隨意讓內門弟子來外門鬧事吧。”
蘇沐擦了擦嘴角的血,胸膛起伏聲音嘶啞的問道:“你是內門弟子?”
小白兔並未理會紅臉教授,表情認真甚至有些凝重的看著蘇沐,道:“你一定捱過不少打,我力道有些重了,本以為會重傷你,你卻還能站起來。”
蘇沐道:“教授,他一個內門弟子跑來外門欺負我,您沒點說法?”
紅臉教授壓了壓眉梢,道:“沒有。”
蘇沐氣道:“你身為教授連學生都維護不了?我這頓打就白捱了?”
紅臉教授沒有一絲慚愧之色,道:“她不單是個內門弟子那麼簡單,我不但沒有資格管她,某些方面還要受命於她。我沒有資格管她卻有資格管你,她打你你還手了嗎?”
蘇沐想了想,他動手那時候打鬥還未開始,等到開始了他就毫無招架之力直接飛了出去。
“她是內門弟子,我還手與不還手有區別嗎?”
教授道:“有區別,你若一味捱打,我便不罰你。”
蘇沐道:“她抓我那裡,我也抓她,然後就被她踹飛了。”
教授嚴肅的道:“那裡是哪裡?”
一些女生掩嘴失笑。
過程都被眾人看在眼裡,蘇沐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指著還在隱隱作痛的部位,道:“如果不是這裡,我至於說那裡嗎。”
教授問一個學生:“是這樣嗎?”
那名學生作色不恥的道:“是的,這人好不規矩,身為男人卻不知廉恥的偷襲師姐私處,簡直下作之極。”
蘇沐道:“她抓我難道就光明正大了?”
教授道:“廉恥也好光明也罷,都不必理會,你若不抓她就不會被踹飛,所以是你促使了對抗的升級,便違反了外門的規矩,你沒有任何爭辯的餘地,所面臨的只是離開天一閣或者隨我去十三樓。”
蘇沐不知道十三樓要面臨什麼,但他絕不願就這樣離開天一閣,立刻道:“我去十三樓。”
教授點了點頭。對小白兔道:“兔子賢侄。若無事還請回吧。”
小白兔道:“教授請便。”
教授對蘇沐道:“跟我來。”
蘇沐先前一直站著不動。此時見教授大步而去,只好緩緩深吸一口氣,強忍著疼痛有點內八的離開了教室。
等到爬上十三樓,他半條命幾乎都沒了,渾身都疲乏不堪,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臉色蒼白泛青,靠在牆上大口喘著粗氣。
十三樓在他心裡是神秘的。因為昨日灰衣道人那句話一針見血的點明這裡的重要性,更讓他不敢怠慢。
這裡的格局與他們所住的寢室差不多,只是每一間要大上一些,而且沒有窗戶,房門也不是木頭所制,而是質地很純的精鋼。
教授就近開啟一扇門,道:“三天後若你還活著,便可回去照常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