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我已可壓倒群雄,現下公主更要考較文才,那我
更是在佔上風了。”當下喜氣洋洋的站起身來。
那宮女道:“公主殿下有諭:凡是女扮男裝的姑娘們,四十歲以上、已逾不惑之年的先
生們,都請留在這裡凝香堂中休息喝茶。其餘各位佳客,便請去內書房。”
木婉清、王語嫣都暗自心驚,均想:“原來我女扮男裝,早就給他們瞧出來了。”
卻聽得一人大聲道:“非也,非也!”
那宮女又是臉上一紅,她自幼入宮。數歲之後便只見過半男半女的太監,從未見過真正
的男人,連皇帝和皇太子也未見過,徒然間見到這許多男人,自不免慌慌張張,儘自害羞,
過了半晌,才:“不知這位先生有何高見?”
包不同道:“高見是沒有的,低見倒是有一些。”似包不同這般強顏舌辯之人,那宮女
更是從未遇到的,不知如何應付才是。包不同接著:“料想你定要問我:‘不知這位先生有
何低見?’我瞧你忸怩靦腆,不如免了你這一問,我自己說了出來,也就是了。”
那宮女微笑道:“多謝先生。”
包不同道:“我們萬里迢迢的來見公主,路途之上,千辛萬苦。有的葬身於風沙大漠,
有的喪命於獅吻虎口,有的給吐蕃王子的手下武士殺了,到得靈州的,十停中也不過一二停
而已。大家只不過想見一見公主的容顏,如今只因爹爹媽媽將我早生了幾年,以致在下年過
四年,一番跋涉,全屬徒勞,早知如此,我就遲些出世了。”
那宮女抿嘴笑道:“木婉清先生說笑了,一個人早生遲生,豈有自己作得主的?”
宗贊聽包不同嘮叨不休,向他怒目而視,喝道:“公主殿下既然有此諭令,大家遵命便
是,你羅唆些什麼?”包不同冷冷的道:“王子殿下,我說這番話是為你好。你今年四十一
歲,雖然也不算很老,總已年逾四旬,是不能見公主的了。前天我給你算過命,你是丙寅
年、庚子年、乙丑日、丁卯時的八字,算起來,那是足足四十一歲了。”
宗贊王子其實只有二十八歲,不過滿臉虯髯,到底多大年紀,甚難估計。那宮女連男人
也是今日第一次見,自然更不能判定男人的年紀,也不知包不同所言是真是假,只見宗贊王
子滿臉怒容,過去要掀打包不同,她心下害怕,忙:“我說……我說呢,各人的生日總是自
己記得最明白,過了四十歲,便留在這兒,不到四十歲的,請到內書房去。”
宗贊:“很好,我連三十歲也沒到,自當去內書房。”說著大踏步走進內堂。包不同學
著他聲音:“很好,我連八十歲也沒到,自當去內書房。我雖年逾不惑,性格兒卻非大惑,
簡直大惑而特惑。”一閃身便走了進去。那宮女想要攔阻,嬌怯怯的卻是不敢。
其餘眾人一鬨而進,別說過了四十的,便是五六十歲的也進去了不少。只有十幾位莊嚴
穩重、行止端方的老人才留在廳中。
木婉清和王語嫣卻也停了下來。段譽原卻留下陪伴王語嫣。但王語嫣不住催促,要他務
須進去相助慕容復,段譽這才戀戀不捨的入內,但一步三回首,便如作海國萬里之行,這一
去之後,再隔三年五載也不能聚會一般。
一行人走過一條長長的甬道,心下都暗暗納罕:“這青鳳閣在外面瞧來,也不見得如何
宏偉,豈知裡面意然別有天地,是這麼大一片地方。數十丈長的甬道走完,來到兩扇大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