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及時,造成的損害,尤其是對剛剛立國的西夏來說尊嚴體面的損害,也是得不償失的。這種冒險的事李繼筠已經幹過一回,天知道他會不會再來一次,眼下興州的安定,可是比什麼都重要的。
這樣的話,就需要一位老成持重的將領守住興州的門戶,後顧無憂之後,才好迎頭痛擊來犯之敵。二人矚意的人選都是程世雄,而迎擊呼延傲博的將領,則由從蕭關退下來的楊延朗掛帥,由銀州和橫山調到韋州的兵馬配合,兩翼夾擊。
這樣的安排從道理上來說沒有甚麼,不過一份唾手可得的功勞便歸了楊延朗,程世雄出力最多,功勞最少,心中不會有想法麼?楊繼業雖問心無愧,總是有些顧忌。
張浦便道:“我和楊大人馬上就要離開,興州拓拔百部謀反。聲勢浩大,餘濤洶湧,此處是我都城的門戶,蘇爾曼已然授首,李!筠失去了內應,只要我們守得住這裡,便已穩立於不敗之地,所以這一仗,首先是求穩,這樣,就需要一位老將鎮守此處,唯有如此,不管是我們趕赴興甘二州的人,還是領兵迎擊李繼筠的人,才放心的下呀。
他搓了搓手,有些為難地道:“因此麼……,這峽口……
程世雄綠豆眼一轉,已是心中瞭然,他捋了捋鬍鬚,黠笑道:“兩位大人不用再說了,古語有云,將相大臣,均體元首,共輿而馳,同彝1而濟,輿傾舟覆,患實共之,眼下我西夏風雨飄搖,過得去就是晴空萬里,過不去就是輿傾舟覆,大家完蛋。呵呵,老程是個粗魯人,不過這些粗淺的道理還是明白的,豈會貪功戀戰呢?好吧,我老程就守在這兒啦,兩位大人儘管放心地用兵遣將,只要把呼延傲博和李繼筠那兩個小兔崽子打個屁滾尿流,誰動手不是一樣?”
呼延傲博和李繼筠用了
*大的功夫才拿下割踏寨,表此休整半天,將寨中糧草輜重補充了軍需,立即沿葫蘆河繼續前進,行至殺熊嶺時,正撞見從蘇爾曼軍中逃回來的兩個心腹。
得知蘇爾曼陣前被殺,死得莫名其妙,李繼筠不禁大失所望,少了這股力量,他的成算便大大降低了。蘇爾曼陣前被殺,其部被四面圍剿,唯一的解釋就是楊浩對他的圖謀早有察覺,直到把這股潛在的反對力量全部引出來現形於天下,這才聚而殲之,一勞永逸。
若是見機的早的話,他們應該馬上撥轉馬頭,以更快的速度退回蕭關去,可是李繼筠還有些割捨不下,天知道為了製造這麼個機會,他耗費了多少心血。
楊浩發現了蘇爾曼的陰謀,蘇爾曼失敗了,但是興州那邊呢?李天遠、李天輪,李繼談呢?擒賊擒王,如果他們成功除掉了楊浩,外線的任何勝利都毫無意義,聚合在楊浩周圍的各種勢力,馬上就得變成一盤散沙,他仍然有機會。
李繼筠把他的全部計劃向呼延傲博女…盤托出,呼延傲博也是藝高人膽大,仔細盤算了一陣,他的人馬進入西夏境內還不深,尤其是這一段屬於河西隴右交界地區,沒有大城大阜,只有一座割踏寨,如今也在他的掌握之中,後路無虞,不必杯弓蛇影,急急逃竄,再看看風色,若真的無機可乘再走不遲,便在殺熊嶺駐紮下來,同時派出斥候探馬打聽訊息。
很快,訊息一一傳來,敗走的楊延朗提靈州兵馬捲土重來,正沿葫蘆萃卜急急南下,韋州則集結了近兩萬從銀州和橫山駐軍中抽調來的人馬,正自右翼殺來。而興州那邊李天遠等人是否得手,目前還不得而知。
呼延傲博心有不甘,又有李繼筠不斷蠱惑,遂於大雪之中佯作退卻。當日大雪,平地數寸,呼延傲博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冒風雪急奔八十里,趕到西邊的青蘭原,正堵上奉命趕來夾擊的韋州人馬。
呼延傲博與西夏韋州兵馬各布偃月陣,相持不下,呼延傲博見西夏軍固守不攻,知道他們是想等待從靈州殺回來砘楊延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