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人,但全族男女俱擅騎射,人人可上陣廝殺,真要據城死守,至少拿得出兩萬人馬。這個絡絨登巴為人還不錯,因為旁邊就是強大的夏州李氏、六穀蕃部又兵強馬盛,所以他一向與人為善。盤錄百姓也不算十分苛薄,據兩城而自守,並沒什麼野心”
楊浩蹙眉道:“是啊,西北地區,但逢戰事,男女老幼、農牧工商。皆可充作控弦之士,看似人少。若要集結兵力,實比中原容易百倍。父母妻兒盡皆上陣,那更是齊心協力,眾志成城,我雖打得下這兩座城,可是一番血戰下來,城中恐怕剩不下多少人了。
我的目的是整振西域古道,可不是想一路殺個血流成河,做一個河西屠夫。這個絡絨登巴既無大志。為人又不算兇惡,或可軟硬兼施迫其投降?如果能控制他們,就儘量避免製造仇恨。咱們的佈告已送進城去了麼?這絡絨登巴可有降意?”
張清道:“前天就已送進城去了。城裡邊但凡我們能夠影響的一切力量也都在向他施加壓力,如今他既未拒絕,也未答應,大帥你看,是不是再等他明確做出答覆?”
楊浩略一沉吟,說道:“令木恩、木魁、艾義海,再加上重甲騎兵陣、陌刀陣,輪番在姑減城下演武佈陣,他既然下不了這個決心,咱們再幫他一把。”
張浦會心地一笑,抱拳道:“末將遵命!”
扎西多吉趴在草圍子上,緊張的看著遠處的動靜。
在他身後的姑盛城內,一派緊張氣氛,所有的商號店鋪全都歇業了。門扉數著,鴉雀無聲。街頭。只有一隊隊持刀荷箭的武士腳步匆匆地來去。
城中的緊張氛圍也影響到了扎西多吉的情緒,當他看到一隊隊人馬在草原上往來馳騁,笑傲叱吒的時候。臉色蒼白如紙。
他見過許多軍隊,吐蕃人的、党項人的,而且同他們交過手,不管是誰的軍隊都如虎狼般兇悍,然而眼前這支軍隊同他們顯然有著一個顯著的不同點。他們一樣兇猛,一樣彪悍,同時整齊劃一,進退如一。於是在如潑天巨浪般兇悍的氣勢中。便又獨具了一種肅殺凌厲的氣勢,氣壯如山,一靜如嶽之峙,一動如山之傾。
他知道楊浩取李光睿而代之。麾下許多軍隊本是來自於李光睿的夏州兵,卻未料到兩年光景,李光睿的兵在楊浩手中竟有脫胎換骨的效果。一群猛虎縱橫於草原之上,是令人望風而逃的。但是如果是溫馴食草的野牛群,一旦受驚狂奔,其不可抵禦的威勢,絲毫不弱於一群猛虎。甚至猶有過之。
然而,如果千百頭猛虎。忽然間像野牛群一樣號令如一,那又該是怎樣的光景?
一隊馬軍,帶著如雷般的呼嘯聲退去了,片刻功夫,又是一隊騎兵。馬匹膘肥體壯,強健有力,神駿之極,隨著鼓聲,他們匕刀洶洶。疾而不亂。統一制式的服裝、統一制式的武器。些伍。頃玄間便匯聚成一股強勁的鐵流,齊刷刷地在姑盛城下從容馳過。
這樣威武嚴整的軍容,扎西多吉從來也沒有見過,雖然說這樣迅的集結、這樣嚴整的軍容,在戰陣上毫無作用,頂多是用來檢閱儀仗。可是能有這樣的效率,證明這支虎狼之騎有著嚴明的軍紀,他們不止單兵戰力強勁,而且練有素,那麼這支軍隊的可怕就可想而知了。
這支隊伍還沒從眼前消失,一支更可怕的隊伍又出現了。他們的馬比剛才的騎兵隊伍更加雄駿高大。那是罕有見的大食寶馬,這樣的寶丐,一匹兩匹他是見過的。可是數年匹大食寶馬集結成陣,他還是頭一回見到。黑馬、黑甲、黑色的披風。就像一股黑色的巨浪。
草原上有白災,黑災,這支騎兵滾滾而來,簡直就是人為的一場黑災,帶著踏平一切的龐大氣勢。當他們行至近處時,扎西多吉才現他們不止人身上穿著制式古怪連頭面都遮掩其內的板式盔甲,就連馬身上都穿著鐵甲。然後,他才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