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白盡南很愉快地吩舁道:“擊鼓,點兵。”
“咚咚和……鼓聲響起,正在營中吃酒的李指揮帶著他營房左右的十幾個人衣衫不整地跑了出來:“誰他孃的擊鼓!咦?白大人,你做甚麼?”
一身甲冑齊全的白盡南微笑著彎腰:“指揮大人,下官有要緊要要對大人說。”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你擺出這般陣仗唬弄鬼呢?”
白盡南直起腰來,看著大大咧咧走過來的十幾個人,槎著手笑道:“指揮大人和幾位兄弟都出來了呀。”
李指揮瞪起眼道:“你他孃的倒底搞什麼鬼,有話趕緊……啊!”他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貓,驚叫一聲,指著遠方天空叫道:“看,快看,狼煙,有敵來襲!真是奇怪,黃羊坪方向怎麼可能有敵人出沒?快快快,先升起狼煙再說。
白盡南迴頭看了看,喃喃自語道:“動作好快,不愧是精銳之軍。”
他豎起手指,輕輕地擺動子兩步,吩咐道:“咱們也快一些,放箭!”
“什麼?”眼看走近的李指揮聽清了這句話,只一愣神的功夫,令人心驚膽寒的弓弦聲起,狼牙箭自四面八方疾射而至:“噗噗噗……”一連三枝勁矢透胸而入,緊接著是第四枝、第五枝……李指揮的身子都來不及例下,他的眼睛凸了出來,死死地盯著白盡南。
白盡南很親切地笑著,向他彎了彎腰:“李大人還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吧?你要是撐得住,卑職就說給你聽。”
李指揮沒有聽他說完,他眼中帶著一抹悲憤、一抹困舞,仰面側了下去……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在唱禮官著長音的吆喝聲中,夫妻二人完成了大禮,新娘午穿曹蜘著鳳鳥的紅嫁衣,橫條紋的小筒裙,脖子上戴著幾件銀項環,頭上的三耳帽將紅蓋頭撐起,隱隱露出白暫嬌嫩的下巴,賀客們笑著起鬨:“昊風,掀了蓋頭,叫我們看看新娘子,看看是個什麼樣的美人兒,叫我們孑傲不馴的拓拔昊風終於肯乖乖成家啦。”
拓拔昊風微微一笑,牽起新娘子的手走到大堂正中,很大方地扯下了她的紅蓋頭,眉眼盈盈,嬌美無儔。女孩子披上紅嫁衣的時刻,永遠是她最漂亮的時候,更何況這個新娘子本來就生得國色天香、不可方物呢。
可是一旦看清了這個新娘子的相貌,賀客們的笑聲就像被一柄快刀切斷了似的,齊刷刷地停止了,許多人已經變了臉色。
李光睿經常在接見僚屬時,帶著他最寵愛的這個如夫人,但凡見過她美貌的人,又有幾個會忘記?雖說那時的她嬌柔嫵媚中總帶著幾分垂眉斂目的落寞,而此刻的這個女人卻是神采飛揚,煥著幸福的美麗,可是……她就是她,絕不會錯,她就是李大人最寵愛的第十八位如夫人…娜布伊爾!
賀客們突然中斷的笑聲,和望向新娘的怪異的眼光讓拓拔蒼木大人微微有些困惑,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把他也嚇了一跳:“這位多彌沙朗姑娘本來與娜布伊爾只有六七分神似,怎麼……怎麼這一穿上嫁衣,簡直一模一樣?”
拓拔蒼木雖然驚詫,還是回過身來,笑吟吟地解釋道:“諸位貴客,這位就是我兒的娘子多彌沙朗,呵呵,有些像娜布伊爾是吧?老夫下定之日,頭一次見到她時也嚇了一跳,實在是有些相像。
儘管旁人不知道自己兒子真心愛慕的就是娜布伊爾,可是說自己兒子娶的媳婦和李光睿大人的如夫人模樣相仿,總有些怪異,拓拔蒼木只好打個哈哈,笑道:“娜布伊爾是咱們草原上最美麗的金花,也只有我們草原上的王,李光睿大人才配擁有她。我的兒媳只有幾分娜布伊爾的風采,就讓各位見多識廣的頭人們目瞪口呆了麼?哈哈哈……
客人們這才反應過來,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