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種傷勢,如果不能夠及時止血,死亡只是片刻之間的事情。
“狂風!”張曉龍悲嚎道,“不要睡覺,清醒一點!馬上就到醫院了!”
“立正!”
“狂風!立正!”
“醒過來!狂風!”
張曉龍按壓不住心中的悲傷,四十多歲的大漢,眼淚縱橫。
狂風嘴角還在不斷地溢位鮮血,內臟的損傷還在持續出血。
“快點!求求你快點!”
司機真的是一腳油門踩到底了,在四下無車的黑夜裡面疾馳。他知道張隊長是在擔心自己的配犬,咬著牙接著踩油門。
宋孤煙抱著周遊就在一旁,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能夠安慰這個悲傷的男人。
如果說……如果說豆奶粉這樣了,自己會不會也是這副模樣?
“嗚~”昏迷的狂風輕輕地叫喚了一聲,非常輕微,可是讓張曉龍激動不已。
狂風還活著!
狂風還活著!
可是這只是狂風有意識的片刻,很快就因為失血過多,進入了休克狀態。
“吱”
警車在醫院門口拉出了一條剎車印,張曉龍抱著狂風就下了車。
寵物醫院和警犬基地有合作關係,知道是大隊長的警犬出了事,醫院的院長深夜爬起來,召集了最好的專家,早就在門口等候了多時。
“快點止血,狂風扛不住了!”張曉龍直接打斷了院長的寒暄,把狂風放在小推車上面,進了醫院的大門。
院長也知道情況的緊急,趕緊通知手術室進行了準備。只要狂風一進手術室,就能夠開始著手控制體內的出血。
等到宋孤煙抱著豆奶粉下車的時候,醫院門口只剩下了夜風。
周遊的嘴角直抽抽,這是不是有些太勢利了,還有一條可愛的拉布拉多需要檢查呢!
門口值班的護士倒是看到拉布拉多是和張曉龍同車過來,趕緊上來詢問情況。
周遊的情況並不嚴重,猙獰的背部傷口已經進行了縫合。只是狂風的情況,讓宋孤煙有些擔心豆奶粉是不是也存在內部出血,畢竟他之前也和胡仔進行過搏鬥。
內臟出血有的時候是很難發覺,不少被車撞擊的行人很快站起來活蹦亂跳,可是內部可能已經是脾臟破裂,過後可能會一命嗚呼。
豆奶粉看起來沒有事情,宋孤煙還是有些不放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護士聯絡好醫生之後,就能夠給周遊進行全面檢查。相比較狂風,豆奶粉並不危急。
檢查的單子很快就出來了,周遊屁事也沒有,宋孤煙才放心下來。
手術室門口,張曉龍雙目無神地盯著門上紅色的亮燈,對宋孤煙和周遊的到來絲毫沒有察覺。
對於張曉龍來說,狂風是差不多十年的配犬、戰友、朋友,佔到了他過去人生的四分之一。張曉龍和狂風待在一起的時間,超過陪伴妻子孩子的時間。
如今,留著它獨自在手術室裡面,張曉龍陷入了煎熬的等待,他在為手術室裡面的狂風揪心。
宋孤煙想要說些什麼,可怎麼也開不了口,只能在張曉龍的身邊坐了下來。
無聲的陪伴,有的時候要比開口勸導有用得多。
周遊呆在宋孤煙的懷裡面,看著身邊這個好似丟掉了靈魂的中年男人。沒有人威嚴,沒有人讓訓導員們畏懼的冷臉,沒有了身份賦予的強勢,有的只是面對無奈時候的無助。
狂風究竟會怎麼樣,周遊不知道。可是他明白,手術室裡面的情況,牽動著這個男人。
警犬一生,都在玩一場由訓導員設定的“遊戲”,它們把訓導員當成是一生唯一的夥伴。打擊犯罪也好,赴湯蹈火也罷,只要是訓導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