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份,她本就是女人,扮成女裝也不算丟人,只是萬一被認識的人瞧見,自己是女人的身份怕是藏不了多久了。
以前她辦事的時候,身邊總有杜平月護著,可這回她把杜平月甩下,也不知他在哪兒,要她一個人孤身犯險,心裡還真有點犯嘀咕。
羅子成見她半天不語,以為她是默許了,心裡別提多高興,連連道謝,還說以後一定為她多備些嫁妝。
傅遙嘆了口氣,就他現在的情況,在京城多活幾日都難,還嫁妝呢?
反正她也不是真嫁,就幫她這回,當是報答舅舅這些時日的照顧吧。
次日是成親的大日子,一大早傅遙就穿戴好嫁衣,她本來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穿這身嫁衣,雖不是真的,卻是一個特殊的經歷了。
易家是貴族大戶,娶親定然是敲鑼打鼓,大紅花轎,娶親的隊伍拉的老長的,可惜這只是傅遙的臆測。丫鬟扶著她出了客棧,外面停著的只有一頂小轎,幾個從人,隨行的媒婆一見她就嚷嚷著趕緊上轎,沒有半點好臉色。
這冷清倒與羅家送嫁的隊伍相呼應,羅家不過一輛車,上面擺著兩個破損的箱子,再搭上這一頂小轎,倒比小門小戶的人家結親還顯得寒酸。
羅子成自己覺得理虧,也不敢爭辯什麼,匆匆送傅遙上了轎,叫了兩個丫鬟跟著,就這麼把人送出嫁了。
看著轎子越走越遠,他心裡對傅遙頗感愧疚,在客棧前捶胸頓足,痛苦不已。
正哭著,幾匹馬從面前走過,一個大姑娘搖頭嘆息,“瞧,這老頭哭得可真慘呢。這哪兒像送閨女出嫁呢,倒像是死人奔喪的。”
旁邊一個年輕人“嗤”一聲,道:“你管的倒挺多,人家好歹是嫁出去了,你一個老姑娘二十好幾了不往外嫁,我才應該哭呢。”
女子大惱,“你哭個屁啊,我嫁不嫁關你屁事?”
一個穿青的男子見兩人吵起來,不由皺皺眉,“你們有那吵嘴的功夫,還不如趕緊找人,那個臭小子已經進了京,先把她揪出來再說。”
那大姑娘正是石榴,年輕人乃是杜懷,兩人都看著杜懷月,笑得掩不住口。這位杜爵爺,不過月餘沒見著傅遙,張嘴閉嘴都是臭小子,看來是把她恨毒了。
石榴道:“放心吧,既然她敢在皇上面前露面了,就跑不了。”
杜懷笑起來,“說實話我都有點佩服小皇帝了,咱們找了這麼半天也找不到人,結果人家坐在宮裡就把人給等來了。”
杜平月橫了他一眼,“你不多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三人說著話,催馬而去,卻不知那心中惦記的人就在不遠處的一頂花轎裡,被人抬著正要送進哪個男人的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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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子顫顫悠悠的走在街上,傅遙心裡緊張無比,就算是假的,但也畢竟是她第一次出嫁,會遇上什麼事,她心裡一點譜都沒有。
這都怪贇啟,好好的把她推進這個火坑,她要是出什麼事,他就開心了?不過想來自己怪的又太沒根據,他讓她探查,又沒讓她嫁人,是她自己巴巴的非要這麼進去。
轎子走了許久,終於停了下來,他們停在一座巨大的宅院前。沒有主人出來迎接,沒有新郎踢轎門,只有幾個婆子丫鬟在門口等著,有人把她扶下轎子,上了另一頂小轎,從角門抬了進去。(未完待續)
第十九章 再入皇宮
從客棧裡出來,她並沒直接到宮門前來個大膽闖宮,而是站在了皇城的街上。這裡是大臣們下朝的必經之路上,總會有意外之喜。
這會兒已經過了下朝的時間,但付雲峰幾乎每天都是被皇上留在最後才走,若想見他,這個時候等著剛剛好。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之後,付雲峰的綠呢大轎果然到了,傅遙倒揹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