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打鐵把這起事件描繪成是一個企業敢於擔當過錯,勇於承擔社會責任的先進典範,宣傳的效果凸顯,天宇再一次度過了危機。
雖然在後來他知道呂蘇暫時妥協的真正原因,是以袁小琴肚子裡的生命作為代價,讓他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都陷入對袁小琴深深的內疚中。
這場不見刀光劍影的正面交鋒以詹浩天獲勝作為完美的結局。
連日來被陰霾情緒籠罩的單波頓時樂開了臉。
“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詹浩天眼神飄過放在桌上金色的包裝盒,眼神露出不屑,並沒有拆開的意思。
“又不是生日,送什麼禮物?”
“禮物一定要生日才能送嘛?沒情趣!”
詹浩天盯著單波不懷好意的笑容,對他挑了挑眉,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詹浩天,這可是我家人冒著生命危險弄來的,你竟然不領情,哼!”單波不滿了。
冒著生命危險?這是不是太誇張了一點。
於是在單波一雙忿忿不平的眼睛監視下,詹浩天很不情願地開啟包裝盒,盒子不大,就如一個名片大小,拆開一看,是一個黑色的記憶棒。
詹浩天嫌棄地捏起那小小的物件,晃了晃。
“你所謂的冒著生命危險弄到的東西是這個?”
“嗯!”
“這裡面是什麼?”
“下班回家好好看看不就知道了!”
“回家?為什麼在這裡不能看?”
“我是怕你看了無法工作,還要回家再看吧,就算睡不著也可以點點小星星,數數小綿羊……”
“你以為我是你家的臭小子呀!”還數小綿羊!
“喂,我家彬彬哪裡不好,聰明伶俐,我們全家天天其樂融融,總好過某人孤家寡人,獨守空房,這禮物你不要就算了,我沒收。”
單波伸手就想搶過桌上的記憶棒,可惜他的出手太慢,禮物早已被反應快捷的詹浩天裝進褲兜裡了。
不使出激將法都不行,單波眼梢帶著笑意離開了總裁室。
整個下午,詹浩天都在忙著開會,直到晚上10點才回到家,正想準備沐浴,脫了西裝外套,習慣性地摸摸口袋,他修長的手指觸碰到那冰涼的物體。
他這才想起,單波下午給的禮物,那小子這段時間神神秘秘,又想幹嘛?
把它插入電腦,點開螢幕,畫面跳躍了幾下,不是很穩定,似乎是偷拍而成的。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坪,一棟二層樓高的淺藍色房子,花園裡放著一輛小小的紅色腳踏車,大樹下立著白色的鞦韆,畫面唯美而溫馨。
這是誰的家?他的心有一絲顫動。
他想起顧盼盼說只有女人有第六感,而他似乎也有一種直覺這和她有關。
藍色的木門開啟,那熟悉的倩影真闖入他的心房,牽動著他的每條神經。
還是那一頭棕色的捲髮,還是那張俏麗的臉蛋,雖然消瘦了些,但明顯氣色紅暈,沒有了之前的蒼白,她揹著一個粉紅色的雙肩包,穿著她淡藍色的T恤配著深藍的牛仔褲,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喜悅。
她正準備下樓,似乎屋內有人在喊她,她回過頭,一個身穿休閒服裝的中年男人探出身來,在她面前咭嚕咭嚕說了一頓,顧盼盼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然後擺出OK的手勢,中年白人給予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詹浩天的心卻是一沉。
原來她已經找到了另一個他,眼角掃過電腦的錄製日期,是當地時間早上8點,這個時間有個男人出現在家裡,顯然他們是同居的關係。
同居?這個詞刺激了詹浩天敏感的神經。
詹浩天,她離開了你,日子過得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