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硃砂的女人,昨晚上我看到她了!”提到那個姓佼的女子,六月就雙眸一睜,迸射出憤恨,垂在兩側的手猛地握起,似乎那個女子就在眼前,而她想上前將其摁地上狠狠胖揍一頓。
“在滄瀾的駐使館上?”洛安轉筆的動作倏然停止,眉間微蹙。
“正是!”六月認真應道:“主子你之前一定沒想到吧,那個多次夜間闖進宮內的女人竟然是滄瀾君王的手下。昨夜我親眼看到她進了滄瀾君王的書房,似乎要向滄瀾君王稟告什麼。我本想湊上去偷聽,但一想到那個女人武功修為比我高,若距離太近,很有可能會被發現,所以就沒有。”她有些擔心洛安會責怪她,還低聲嘀咕了起來,“實在不敢擅自冒險,萬一再被抓到,我可不敢保證像上次一樣脫困。”
“六月,你這次做得很好,沒有衝動辦事,朕很欣慰。”洛安耳力極好,聽見六月的嘀咕聲,連忙出聲表揚她,一邊從自己懷裡掏出一個金桃子,笑眯眯道:“朕曾經給你許過諾言,稱你若能辦事穩重點,就賞你一個金桃子,今日朕便實現諾言。”說著,她就將手中的金桃子遞向六月。
這容易衝動的小妮子如今能做到這般,儼然不易,她若太苛求,也說不過去。
六月受寵若驚,連忙上前雙手接過洛安遞來的金桃子,雙眸已經盈滿感動的淚花,卻難掩其中晶亮的光芒,一邊對洛安信誓旦旦地保證道:“謝謝主子,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變得更加穩重的!”說著,她舉起金桃子湊到嘴邊咬了一下,見上面落了一點牙印,立馬笑得見牙不見眼,財奴氣質盡顯。
“行了行了!要沒什麼事的話就趕緊退下吧。”洛安擺擺手,很是嫌棄六月的財奴模樣。
六月趕緊將金桃子收入懷裡,生怕洛安會突然反悔收回,一邊殷切地望著案前的女子,出聲問道:“主子,你難道沒什麼要交代的?”
“沒有。”洛安正在批閱奏摺,聽得六月的問話,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怎麼會沒有呢?”六月質疑道,很是驚訝,“主子你今天聽了這些,難道不想採取行動讓他們吃點苦頭?”
“暫時沒這個想法。”洛安抬眸瞥了六月一眼,涼涼地,“六月,你要是骨頭癢,朕允許你私下行動。”
“遵命!”六月眼睛一亮,笑得極是諂媚,落下一句,“主子,我絕對不會給你惹事的!”就一溜煙飛出了門外。
洛安無奈地搖了搖頭,將手中的毛筆送至硯上蘸了點墨,繼續在奏摺上書寫,一筆一劃皆十分沉穩有力,無半點焦躁不安。
批完奏摺,已至申時,她站起伸了個懶腰,感覺極累。恰巧,那個她派去照看蘇子淇的宮人這會子小跑了過來,先對她行了個禮,才稟告道:“陛下,蘇侍君剛才醒了。”
“朕知道了。”洛安瞬間精神起來,“朕去看看他。”一甩袖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一進美狐殿,她見葉逸辰和含玉都在場,正圍坐在蘇子淇床邊與他說笑,而蘇子淇正靠坐在床上,臉色透著蒼白,身上僅著白色的中衣,顯得十分單薄,卻一點無礙他面上純粹的笑意,顯然心情不錯。
三人聽見動靜,也往洛安這邊看了過來,皆一愣。
“小玲你來啦!”蘇子淇率先出聲,飽含驚喜,看向女子的眸中多了幾分依賴。
葉逸辰看見洛安,眸中溢位欣喜,掩在袖下的手緊了緊,才壓抑住自己想撲進女子懷裡的衝動,囁嚅了一下嘴皮子,想抱怨洛安幾句,問她這兩天為何都不去他寢宮看看他,卻終歸一個字未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