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反應過來,她疼的想要使點力氣站起來都是件難事,右手死命地抓住桌沿一次次地試著站起來,滿頭的大汗也透露著她體力耗盡的事實,她想自己要玩完了,右手的痠痛讓力氣漸消。
就在要鬆開的剎那,右手一股強勁的力道扶住了她整個身體,她抬頭看見修依舊如常的臉龐頓時覺得溫馨,不禁笑了起來,他第一次有點惱地說:“還笑的出來。”
吃了藥後的蘇幽芷靠在車前座靠背上,說:“你怎麼會碰巧來社裡呢?”
“過了十點你都還沒下來,不放心就上去看看。”
她最近一個星期都是準時十點鐘離開辦公室的,但是他卻知道得這麼清楚,她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半天才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謝……。謝……你”
“下次再這麼胡來,我可就成間接殺人了。”
“是是是,你放心,晚上不會去找你償命的。”
言語間滿是笑意。
她心裡萌生了一個想法:也許,他溫柔了她的歲月。
作者有話要說:
☆、白雲蒼狗多翻覆,滄海桑田幾變更(七)
十二月
蘇幽芷漫步在街頭,平時她有閒逛的喜好,悠閒地享受冬日的一米陽光或是夜晚霓虹燈散發的微弱光亮,在她喜歡的地方駐足停留片刻,任憑在喧鬧的地方顯得格格不入。只是這次卻不同,修說出來拍外景也是一種稀鬆平常的享樂,而且恰逢元旦節,不四處看看也辜負了這喜慶佳節,雖然現在的人們對節日已不多敏感,家家戶戶都沒多大過節的氣息,但是打從心底覺得應該做點什麼,畢竟是過節,平常人家都還是要準備一桌可口飯菜的。
“好像無論過節還是不過節,都沒什麼區別,不過是商場外多了幾個橫幅,廣場多了幾個發宣傳單的。”
修把相機從眼睛邊放下淡淡地說:“你試著再拍兩張,拍完我們去過節。”
她拿著修給她的相機發呆,這個數碼相機是修今天那個她,說是以前自己用的,送給她先湊合著用,阿龍聽到下巴都差點掉下來,偷偷跟她說:“這個相機是三哥用自己掙的第一桶金買的,平時可寶貝的很。”
她其實都還沒用它拍過任何一張照片,她空洞的眸子四處看去,世界都模糊在了她的眼裡,只留下修的背影,她像是著魔似得拿著相機“咔嚓”一聲,修立馬轉過了頭,卻看到她紅著臉轉過頭去拍著一個廣場的大屏:“拍這個?”
“拍的裡面的人。”
修轉頭看見螢幕的新聞報道,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就走開了。她調出相機裡的照片,看著照片傻傻地一笑,然後追上修的步伐,笑嘻嘻地問:“我們現在到哪裡去?先去吃飯行嗎?我餓到不行了。”
“好。”這樣的回答似乎已經是他長期的習慣了,似乎只是對自己這樣子說話,在其他人面前總是被“知道了”“沒問題”所代替,而她喜歡他這樣子回應自己的要求,總是一種寵溺的味道,讓人沉淪,難以自拔卻滿心暖意。
夜幕襯得城市耀眼而遙遠,夜晚涼風愜意,出來散步閒逛的人不少,一家平常的小攤生意也有些紅火,來往的人流不多,但老闆總是忙不過來。
蘇幽芷認真吃著自己的東西,平添了幾份靜謐,在師父家的規矩的薰陶下,她是學會了“食不言,寢不語”的竅門,而且她和琳兒吃東西的速度和聲音都是得到了極好的教育,想當年這淑女的形象可是讓宮承一一再跌破眼鏡的。
“你跟一個人很像。”
“嗯?長的很像?看來我是天生的大眾臉。”
“是言行氣質,還有給人的感覺。”
“氣質”這一詞說出口讓幽芷頓時覺得受到了褒獎,想當初宮承一可是給她打了固定標籤的,說:“把氣質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