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軍官高喊道:“咱們是大秦地軍人,跟著王爺才算正朔,這叫撥亂反正。誰也說不出什麼來。”這話太有才了,頓時將軍官們心中因背叛而產生地羞恥感減輕了很多。
秦雷望一眼那幫了大忙的軍官,溫聲道:“大家放心,孤會盡量避免打內戰地,即使避無可避,也會全力使其縮小範圍。至少不會讓你們與昔日同僚對仗。”
聽王爺如此體恤,眾軍官叩首道:“全憑王爺吩咐,我等願以一生贖罪。”
秦雷呵呵笑道:“這話咱們關起門來說說也就罷了,對外卻是不必的。”
“謝王爺。”常逸帶著眾軍官叩首道:“屬下定然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秦雷哈哈笑著將常逸扶起,溫聲問道:“你們可有什麼要求。儘管講,孤王會盡量滿足的。”
這種帶些強迫性的投誠,自然會讓毫無選擇地軍官們憂心忡忡。常逸拱手道:“別的倒沒什麼,只怕對方戕害我等家人。讓他們無辜遭殃。”
秦雷笑道:“這好說,你們先隱姓埋名一段時間。再告訴孤王你們家裡的地址,孤王把他們送到南方去,那裡是孤的地盤,安全得很,日子也會好過些。”眾軍官這才安下心來。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大雪初晴,但天色依然陰沉沉的。衛士們砍完柴火後,秦雷便囑咐一個小隊領著常逸他們回京山營,他則帶著其餘三百黑衣衛繼續向東面的艾家渡方向趕去。
一路上地雪下下停停。時而星星點點的細碎雪花”而滾滾團團的鵝毛大雪,把這天地染成一片潔白。秦雷便帶著隊伍,在足有半尺深的積雪上前行。雖然心急如焚,不停催促戰馬,可速度卻始終提不起來。
竟是又走了整整一個白天,直到申時末,才終於到了艾家渡下游二十里處。上了等候多時地冰排子。
如果說京水河與小清河組成了一張弓。小清河便是這張弓的弓弦,而在京山正東面的艾家渡。就是弓弦的中點,對於京山營來說,是個極為重要的樞紐。
因而秦雷在這個僅有幾百戶人家的渡口,設立了秘密兵站,甚至在幾里外的山谷中,還有一個科級聯絡點,可以與京山營、中都、荊州府三個地方直接聯絡,可見這裡的重要性。
負責兵站的是一名前黑衣衛,名字叫馬累,三十多歲,人還算機靈。一天前收到京山營的命令,連夜準備好了信中所要求地八十個冰排子。
所謂冰排子又叫冰床,其上部為長方形木架,上鋪木板,形似床板,下部為兩根裹以鐵條的方木棍,稱之為足。板上鋪著氈褥棉被,可供保暖和,最多可乘坐四人。在北國冬季,因為河上結了厚厚的冰,冰床便完全取代了舟船,成為河上地交通工具,若由壯漢純熟操作,速度要比雪地裡的戰馬還要快。
秦雷上了馬累為他準備的王排,坐上排子上的太師椅,沉聲問道:“京裡什麼情況?”
馬累一臉嚴肅道:“很不好。”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冊子,恭敬的遞給秦雷:“這是館陶先生髮來地唯一一條資訊。”
秦雷也不接,輕聲道:“念。”
“請見者轉呈王爺:十一月十七日晚,御林軍突然包圍我政務寺,切斷與外界一切聯絡,雖圍而不攻,卻也十分兇險。現發出五信鴿一鷂鷹,請依據收到數目判斷空中通訊之危險性,若一日內不見回覆,政務寺將做好準備,隨時玉碎以報王爺。館字,中都局發艾家渡科。”馬累地聲音在夜空中迴盪,讓聽者從心底泛起一陣寒意。
“你們收到幾隻?”秦雷面無表情問道。
“只有一隻,遵循通訊保密原則,聯絡科沒有回覆。”馬累小意答道。點點頭,秦雷沉聲吩咐道:“連夜進京!”
“使不得啊,太危險了,王爺!”馬累驚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