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老奴也不知……老奴這就去問看門的奴才。”轉身就走了。
古鉞聰在廳中轉了兩圈,自言自語道:“龍兒是通緝要犯,她一出此殿勢必凶多吉少,此刻怕已被內務府的人抓住了。”說到此,忽又道:“不行,我要出去找她。”邁步就要出去,方走兩步,忽然想起慌忙中忘了問那“喬爹爹”府上在何處,問白苗鳳道:“這個喬爹爹是誰?他府上在何處?”
白苗鳳道:“喬太僕職掌是專管官府畜牧業,官居從三品,他是水月郡主的爹,王爺的至交,也是龍兒的義父。由此出宮西去八里許,便是喬府所在。”頓了一頓,道:“我和你同去。”兩人方出門口,又見鍾管家慌慌張張入來,說道:“大人,劉公公來了。”
古鉞聰大皺眉頭,說道:“他這個時候來做什麼,告訴他,我不在。”看了一眼院牆,說道:“我們翻牆走。”
白苗鳳拉住他,說道:“此人猜忌心極重,你若說不在,他必會生疑。”頓了一頓,接道:“此事交給我罷。”
古鉞聰道:“可……”
白苗鳳打斷道:“此事人多也沒用,憑我的輕功,到喬府不難,萬一被拿住,我就說是奉你之命辦事,他們不敢怎樣。”頓了一頓,說道:“你放心,我一定將郡主安全帶回來。”
古鉞聰無法,說道:“事不宜遲,還請白伯伯即刻就去。”白苗鳳點點頭,也不走正門,逾過院牆不見了蹤影。古鉞聰回到大廳,悶悶不樂等著劉雷傲。
原來,歐陽龍兒夜裡睡在奴僕廂房中,那廂房原是一男僕所居,雖經過一番打掃,但屋中仍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刺鼻氣味,她躺在榻上,正被臭氣燻得昏昏欲睡,誰知左右房間又傳來如雷鼾聲,她越聽越是難以入睡,在榻上胡思亂想了一會,更是全無睡意,索性坐了起來。靜靜地望了一會月亮,腦中總是古鉞聰的身影,她自己也知道,雖然還生古鉞聰的氣,但這件事終究會過去,莫說古鉞聰並未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便是做了,自己也會奮不顧身,絕不退縮。銀輝滿地,窗外風清月皎,想到有朝一日能和古鉞聰浪跡西北,牧馬賀蘭,不禁好生嚮往。想到西北,自然而然想到水月來,暗道:“水月姊姊對朱天豪一往情深,但朱天豪這小子整日不務正業,心也不在水月身上,和她比起來,我可幸運多了。”想到此,忽而站身起來,接道:“朱天豪已回京,我該早些將這訊息告訴水月,讓她高興高興,是了,我該怎生想個法子撮合兩人才是,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一想到撮合二人,再按捺不住,推開門來到廚房,掏了一把鍋底灰抹黑了臉,換了夜裡穿的男兒裝在身,正要出府,忽又忖道:“古大哥不見我,定會以為是劉閹狗派人悄悄入府,用五花大綁將我綁了,塞進黑色的大麻袋裡抬走了,他一定會找劉閹狗要人,劉閹狗一旦得知我回京,勢必會派人全城搜捕,如此一來我和爹爹相聚之期恐不遠矣。”當下又回到臥房,取筆揮毫,匆匆寫了書信,並用硯臺壓在桌上,這才出門。
所幸晨曦未起,歐陽龍兒騙過英武殿看門,說是古大人有要事差自己去辦,兩個看門見過她和古鉞聰一道出入英武殿,不敢阻攔。歐陽龍兒雖對皇宮十分熟稔,也知眼下之勢,要大搖大擺出宮絕非易事,心念一轉,已生一計,當下一路躡行,朝御膳房走去。御膳房離英武殿不遠,一路竟僥倖避過太監侍衛眼目。方到御膳房門口,就碰見“上林苑”的人押著車從外運送菜蔬肉品走過,歐陽龍兒大搖大擺走上前去,也不打招呼,只左揀揀,右翻翻察看,送菜的人均是一臉茫然,歐陽龍兒笑嘻嘻說最近皇上總鬧肚子,故特派她來檢視食材是不是乾淨。眾人見她本就是宮裡人,又一臉鍋灰,只道她方從御膳房出來,自免不了一番巴結討好。歐陽龍兒這一回倒十分隨和,一來二去,便與眾人稱兄道弟,打成一片。御膳之食,不同時令食材均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