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老闆衣領,喝道:“我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名白衣女子?”
麵攤老闆大聲道:“你已經問過我兩遍了,我都給你說了沒有,光天化日之下,你還要打人不成?”
第二十三回生死茫茫11
古鉞聰一愣,心想:“我問過他了?怎地記不起來了?”正欲放開他,旁邊一屠夫道:“大俠要找一個女孩兒麼,我一早見到兩名官差押著一個少女往東去了。”
古鉞聰慌忙放下那人,問道:“那女孩兒長什麼樣?”
那屠夫瞅著他道:“我生意忙著哪,也沒大留意,不過看起來十六七歲,長得好生標緻。”
古鉞聰道:“煩請你想一想,她是不是穿著白色的裙子?”
那屠夫摸了摸腦袋,忽而大聲道:“是了,是了,就是白裙子。”
古鉞聰聽到這話,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說道:“謝了!”轉身就往東疾奔而去。
奔了一盞茶時分,眼前出現岔路口,一場秋雨過後,滿路泥濘,只見左側道上均是新泥,右側道上豁然有兩雙大腳印。古鉞聰眼前一亮,說道:“一定是這邊了。”當下沿著有腳印的路狂奔,走了一個多時辰,見得一家客店,這客店也無小二,只店主招呼客人,古鉞聰向他打聽,誰知店主說天不見亮就開門迎客,並未見著官兵押著人經過。
古鉞聰的心又涼了半截,但仍不死心,再向東奔出二十里路,來到一小鎮上。
四下打聽了半日,依然毫無音訊。
天漸漸暗了下來,古鉞聰呆立影影綽綽的人群中,她和龍兒昔日種種如浮光一樣從腦中掠過,這一切似乎就在眼前,又似乎模模糊糊,遙不可及,想到昨夜的事,更是傷心無比,悔恨無窮,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好容易鼓起勇氣想道:“兩個官差,兩個官差,眼下唯一的線索,只有衙門了。”一抬頭,看見一間客店。他從一早到現在半點水米也不曾下肚,腹中早咕咕作響,木然走進客店,擬吃飽了獨闖衙門。
夥計端上幾道家常菜,古鉞聰吃了一口,只覺如同嚼蠟,似乎從記事以來從未吃到如此難吃的飯菜,又扒了一口飯,更是索然無味,難以下嚥。他扔下幾文碎銀,正要起身,只見兩個身著公服的小吏並肩走進來,兩人一高一矮,均是二十六七歲年紀,矮小吏手中持著一根丈餘的鋼杖,想是欲補足身高,高小吏腰間別著一把大刀,兩人有說有笑,在古鉞聰旁座坐下。
古鉞聰見到兩個小吏,心忖:“莫不這兩人就是擄走龍兒的兇手?好,反正也打算去衙門走一遭,若你們不是兇手,也可以帶路。”如此想著,才食不知味地扒了幾口飯。
只聽矮小吏道:“二哥,你說朱雀宮的人也來了?”
那高小吏道:“朱雀宮乃天下第一富幫,幫眾非富即貴,自然少他們不得。”此人嘴大聲粗,喉音嘶啞,儘管有意壓低聲音,古鉞聰仍聽得清清楚楚。
矮小吏道:“我聽說,這回押貢的是個毛頭小子,並非什麼江湖成名人物,皇帝老兒也沒派他一兵一卒,也不知公公何以如此大動干戈?”
古鉞聰聞此,心忖:“朱雀宮的人也歸順了劉雷傲?”他一心只在龍兒身上,此時也無暇念及其他。
高小吏道:“據說押貢的小子是劉公公舉薦,也是皇帝老兒欽點的人,想來一定是個厲害角色。”
矮小吏道:“他一個勢單力薄的小子,就是有三頭六臂,又怎能抵擋朝廷和武林盟主聯手。”
高小吏微微一笑,說道:“所以,我們這會兒投靠劉公公,那是絕不會有錯。”頓了一頓,低聲道:“聽大哥說,昨晚捉了個臭女人,經過一番拷打盤問,讓我們捉到了那小子一個極重要的把柄,拜月貢一旦從通天府押出,那小子就非得乖乖交出來不可。”
矮小吏做個噓聲,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