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不就是以為即便本官知道了此事也沒有解決辦法麼?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本官倒要聽一聽,你們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說完這句話,秦天德重又坐回椅子上,將茶杯中已經變涼的茶水潑到地上,重新倒了一杯,再不說話,只是慢條斯理品著茶水。
陸游看了眼對面依舊低頭不語的胡銓,又看了眼自己身旁的周必大,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大人,下官剛才已經稟明,下官已經上書知府大人,請求派兵圍剿,此其一;第二,胡師爺也有了安排,只要此計能成,不但可以解決大人從金國購買戰馬的顧慮,更可以將牛頭山那夥賊人一舉蕩平!”
“幼稚!眼下新年將至,三年一度的吏部大考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刻,眼下這個節骨眼上,他陳文燭會有閒心思派兵前來剿匪麼?”說到這裡,秦天德終於發現了胡銓的反常,隨將目光轉了過去,“胡師爺,你的計策又是什麼,居然還能夠一箭雙鵰?”
聽到秦天德問及自己,胡銓終於站起身來,捋了捋鬍鬚,胸有成竹的說道:“大人儘可放心,胡某的計策若成,不但能夠解決大人的困惑,蕩平牛頭山那夥賊人,更可以為大人麾下增添一批作戰勇猛的忠義之士。大人且稍待幾日,等一切已定,胡某在細細道來。”
“增添一批作戰勇猛的忠義之士?”秦天德皺起了眉頭,眼珠轉了幾圈,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終於想明白了,“胡師爺,你不就是想招安一批山賊流寇,然後用這批山賊流寇來對付牛頭山的山賊,偏生搞得神神秘秘,以為本官想不出麼!”
胡銓眼睛一亮,略帶詫異的看著秦天德。他已經儘可能高的去估摸秦天德的腦子了,可還是沒料到秦天德只用了盞茶功夫,就從他的隻言片語中斷出了真相:“大人果然睿智,大智若愚,胡某佩服。”
他哪裡知道,這倒不是秦天德有多聰明,而是他從史料上見過太多類似的事情了。封建社會下,有著太多招安反賊流寇,然後再用這批被招安的反賊流寇來對付其他反賊流寇的前例了。遠的不說,但說水泊梁山的宋江不就如此麼?
“胡師爺,此計不可。”胡銓的年齡和身份畢竟擺在這兒呢,所以秦天德不能用對待陸週二人的態度來對待胡銓,“本官問你,淮陰縣內,如今大大小小的山賊強人有多少?這些人都該殺麼?即便你招安了其中一批,難不成你想利用這些人將所有的山賊都剷除乾淨麼?
本官再問你,即便你能夠利用這些人將所有的山賊都剷除乾淨,那麼你能保證來日就不會有新的山賊出現麼?”
“大人是何意?”胡銓有些不解的看著秦天德。他知道指望陳文燭派兵剿匪是不現實的,而且以淮陰縣現有的兵力也不足以對付縣內的山賊,可山賊必須剿滅,除了這種傳統辦法,他秦天德還有別的招數麼?
秦天德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的再次問道:“本官問你們,牛頭山的那夥山賊有多少人?”
主政三人組對淮陰縣治下的大部分山賊早已有了瞭解,聽到秦天德問起,周必大開口回道:“回稟大人,牛頭山山賊大部分為早先散落各處打家劫舍的毛賊。由於早先被咱們追捕的狠了,所以匯聚到一起,開始廣招人手,如今人數近百,其中頭領六名,有五人都是朝廷通緝的要犯。”
對於周必大的回答,秦天德很滿意,他聽得出來主政三人組的確是對境內的山賊做足了準備工作:“那,這夥賊人在境內所有的賊人中,實力情況如何?”
“算得上是規模較大的一夥,除了他們就只有貓兒寨以及龍王廟一帶的賊人比他們強了,不過他們確實嘴心狠手辣的一夥。”
“好,太好了,但真是天助我也!”秦天德再次一拍桌案,高聲喊了起來,“你三人聽好了,有關山賊圍剿一事,你們不用再操心了。從今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