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眨眼,蕭珍珠發現自己明明被‘強硬驅趕’了,她卻挪不動腳。死活不捨的想要多賴一會。
——太養眼了呀!!!此時半躺絨椅中健碩修長的金炫澈,在熒光搖曳中倍顯俊朗,蕭珍珠看的差點流口水,糾結半天,正準備開口嘗試一下撒撒嬌……
“別讓我說第二遍。”金炫澈合了雙眼的休息,只漂亮的嘴唇輕嚅。
蕭珍珠嘴一張,卡住,眨了眨眼後,她腳一跺。甩身便嚶哼一嘯。
“金……”
“唬————!”
那低吼的咆哮聲貼了地面旋蕩而至,蕭珍珠一愣,驚悚的四處張望。確定聲音是從內殿傳來。她嚇到,小心肝怦跳不停,連退數步,她嘿嘿乾笑:“晚,晚了些個,我。我先去睡了……那,那啥……你,你……”
“唬————!”
又是一聲咆哮,這次,白虎現身。自內殿門裡踱出,雪毛半乾。虎瞳在暗處映光,幽森泛紅,如同鬼燈。
“啊——!”蕭珍珠尖叫,掉頭蹬腿,居然如風一撩,竄出中殿,不見了。
呵笑,金炫澈睜眼,寵溺輕喃。
“落白,有你在,真好。”
*
天都黑了,四處掌燈。
達那樓端坐,元帥之風威武,雙眉怒緊,卻沉穩呼吸,不急不怒。
乙幹不行,走來走去,盡顯煩燥。他們來了兩個時辰了,長途跋涉,遠路顛簸也就算了,一入廣上城便馬不停蹄的徑直奔來,下馬便入內城上大殿,說聲國師正忙,一會就來,這個一會,一了兩個時辰。
現在,天都黑了,一會的一還沒完。
無人理會,無人接待,甚至無人出現。
這大殿,當真荒廢不成?那為何又令人引領來自?
乙幹心煩意亂,猛一甩身,瞪向達那樓。
“大都督!”
目光一抬,達那樓望向乙幹,雙目炯炯,滿面沉穩。
心莫名一定,乙幹輕愣,回過神來,重重一嘆:“是……”
低身,乙幹走去達那樓身旁隔桌位置轉身坐下。
大殿門外,甲午斜側角度在看殿內兩人——原大殿是沒有閒人桌椅可坐的,只有王座之位,現被改成大型議會廳,才後置桌椅。見達那樓二人都坐下,居然沉住了怒氣,沒有暴發,甲午冷冷一哼,嗤笑。
適時,大殿側廊兩人過來,甲午一看,竟是君子皓與領路黑衛。
終於來了,甲午想著,又哼一聲,迎過去。
看見甲午,君子皓低眸,雙眉緊鎖。——金炫澈做了第一件叫他無法硬骨的奇事:他居然放了亡國之君,放了他君子皓的父王及家人。因為金炫澈這麼做了,所以他君子皓無法再‘抗’,‘仁義’背後一把利劍指喉,被放的親人等同成了金炫澈拿捏他君子皓的致命弱點。
接著,金炫澈做了第二件叫他不得不繼續軟骨的奇事:他居然饒了君蔻吉,並留她活命,與他相伴。
這無異再控死門,叫他無力可施,無聲可吼,遭點死穴。
因第一件事,他違心寫信,勸告雪原盟軍撤離國境。
因第二件事,他老老實實奉命,前來應對‘不請自來’的雪原國大都督與大將軍。
君子皓心裡難受,更不想接待,他不解,他們這時候這般前來,會否太危險?居然兩大主將一同入城。大都督是雪原國中柱啊,倒塌不得的。在這關鍵時候如此出現,萬一金炫澈心狠毒辣,將他二人殺了,雪原國重創不輕,後患無窮啊!
更重要的是,他寫過那信,已內疚萬分,如今還要對質,他要如何面對?
今非昔比,若無君蔻吉出現,這時他可能已經豁出命去的拒絕……可現實卻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