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繩子徑直走到君蔻吉身旁一立,拱拳。於金炫澈略一點頭同時。他望向跪著的君蔻吉:“你,站起來。”
君蔻吉開始緊張,莫名其妙的緊張——她想開條件,她以為自己有一技之能,那男人惜才。想要留用,她想說若她解了結。她只為他做一年事,一年後,他就得放了她和她大哥。結果……
呆呆的在看甲午,看著他手中繩子,反應過來,回了神,君蔻吉撐地站起,略顯疲累。站直後,君蔻吉將雙手自動的合在一起,伸向甲午。
甲午一哼,冷笑:“背後面去。”
君蔻吉聽著,順從的將雙手背向身後。甲午也不客氣,似乎壓根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直接一扒君蔻吉,令她以背相對,他蹬繩對扯,直接開始捆綁起她的雙手來……
君子皓一直一旁看著,內心捏把冷汗,他無法想像,這樣可怕的一個金炫澈,說話一言九鼎的‘鬼王’,若吉兒失敗一次,便定會……捏拳緊攢,君子皓鼻息沉重,胸口劇烈起伏。
較之上次不同,上次她昏迷著,這次,她清醒著,君蔻吉慌亂依舊,卻拼命擠出冷靜去感知身後甲午捆綁的次序。認真,仔細,沉穩——最難學習與掌握的三大極性,君蔻吉在瞬間領悟。
綁好,甲午退一步,望向金炫澈,點了一下頭。
“解吧!”金炫澈唇角玩味的笑意,眼神邪惡殘忍,滿是縱妄。
君蔻吉看著金炫澈,挪不目光,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不知為何,每次看他,她都會忍不住細細打量,陷入他邃如星塵迷幻一樣的雙眼裡。
用力深呼吸,君蔻吉合上雙眼,杜絕自己妄念吞噬,拼命冷靜,冷靜,再冷靜……
身後,十指,輕動起來。
*
廣上城。原啟國王都。
滿城繁華熱鬧,毫無戰敗亡國之悲悽,大街左右,極少店鋪合門,大半開張,迎賓納客,彷彿戰爭二字,只是王室的遊戲,與百姓無關。
凌亦凝感到疑惑——不該這樣,蕭啟一戰,啟國傷亡慘重,等同毀滅,小小一個啟國,國之面積不過蕭國王都一城面積,兩次戰役而已,損兵80餘萬。80萬啊!!!這80萬兵士不是人麼?不是這些老百姓中走出來的兒子、父親、哥哥、弟弟???
失去親人,不悲不痛,這個啟國,怎可這樣?
凌亦凝看不懂,也不想看懂,更沒太大反應,不解歸不解,與她有關的事她都不願深討,何況與她無關的事?
倒是炙炎彬熱情如火,打從一進城起便逢人打探,問東問西。
又在問了,凌亦凝騎在馬上停頓,等待,暗自好笑——照這速度,打從進城開始快一個時辰了,還沒到城中心,入夜前不會到不了客棧吧?
就在炙炎彬與凌亦凝暗入廣上城,大街上‘閒逛’時,隔街甚遠的某高塔上,一女子屹立,身姿嬌麗,長髮飄飄,腰間,還插著一長兵,竟是一把重劍?
她,遠看那街道上兩人,男的下了馬似在問路,女的坐在馬上左右閒看,等待,便就輕呵一聲冷笑,轉身,咻的影飛,一片黃葉飄過,哪還有任何身影?
凌亦凝雙眸一瞪,突然甩頭回望,遠處天邊,青天碧朗,有白雲如絲,有高塔巍聳,偶一片黃葉飄過,天地寧靜。不愧是午後,分外閒懶。
“凝兒,走了。”一旁炙炎彬翻身上馬,欲走,輕喚。
凌亦凝望回來,看眼已驅馬前行的炙炎彬背影,她雙眉微緊,駕喝一聲,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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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炫澈親授束縛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