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皆已安排,能逃的逃了。逃不掉的死了,太后自己也知道,用人不該疑,疑人不能用。哎,你忘了麼?那日你及時出現,救我於水火,就是那時候,我差一點就要承認我喜歡上了你呢!”
炙炎彬話音一落,他自己一愣。凌亦凝同時一愣。
“你胡說什麼?”凌亦凝突惱,噌一聲站起。
“我……”炙炎彬懵了,突然腦白。
“油嘴滑舌的傢伙,真是半點不得鬆懈,又打什麼主意。別叫我看穿了,一劍了結你。”猛甩身,凌亦凝面無表情,只眉尖厭緊,氣勢洶洶,大步離開。
呆呆的在看凌亦凝走遠,炙炎彬拿著一空酒瓶,眨了眨眼後,喃喃自語……
“不分析戰情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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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司命整軍完畢,只待次日出徵。
遠遠看見平陽公主從太將司苑出來,一臉寒霜,疾步離開,未帶任何護衛左右,明顯私會,北司命待她走遠,自某牆角後轉出,雙眸陰沉。
想及什麼,北司命轉身,朝太將司苑裡衝去……
剛進苑門,迎面便看見炙炎彬一邊在穿外服,一邊急急往外走來,北司命心裡想著,定是要去追平陽公主的,即上前一攔。
“太將司,末將有急事奉報。”
被北司命一攔,正急著纏腕帶的炙炎彬凌目一瞪:“快撿重要的說。”
“太將司,北字軍遠征啟國王都,為何配兵只一萬輕騎,且還不是精騎?”
炙炎彬動作一僵,怒眉一挑,暴急:“沒聽懂嗎?撿與我有關的重要的說!”
於北司命詫異瞬間,炙炎彬再瞪他一眼,纏好腕帶,甩袍一哼,大步衝遠。
愣愣轉身,目送炙炎彬背影,北司命盡顯疑惑:“他來真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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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皓由人引帶,一邊徑直奔最大營帳衝去,一邊左右看了看……
一入主帳,君子皓看見達那樓元帥正矮案後站起,迎向自己,他緊鎖雙眉,於他近至身前之前突然單膝一跪。
“哎?大王子,這是作甚?”趕緊低身接住君子皓,達那樓一臉驚詫。
搖頭,君子皓一臉悲惋,眉心緊皺:“元帥,助皓救父!”
達那樓心裡明白,雙手托住君子皓朗聲一喝:“起來!”
君子皓聽出呵斥之意,只得站起,卻依舊焦急滿面。
“訊息早已傳至,知你會來,坐。”達那樓揚手一請,甩身回去矮案後,拋袍坐下,再才望向亦已聽請坐下的君子皓:“你可知瓦蘭大將軍已殉國?”
君子皓一愣,怔住:“什麼……”
“貴國瓦蘭大將軍率一萬餘眾軍兵攻回王都,盡已喪生,大軍為火海焚燒,瓦蘭大將軍屍首分離,頭顱高掛王城之上,都中啟旗皆被撤下,啟王生死不明。”
君子皓懵了,整個人僵住,忘了呼吸,盯著達那樓目光無焦。
能體會君子皓的感受,達那樓一嘆,搖了搖頭。
“大王子,關鍵時候,不可義氣用事。救人刻不容緩,卻必須從長計議,萬不可操之過急。”
突然開始呼吸,君子皓回了神般,雙眉突緊。
“元帥,之前蕭國出軍,我派五萬精騎各三路偵探,伺機而動,結果五萬精騎無一生還,盡數被殺。”於達那樓一驚時,君子皓嚴肅非常:“其中一路有斥候回報,全軍兩萬精騎,皆被從天降下火海活埋。您剛才說瓦蘭大將軍全軍亦死於火海,由不得皓深思。”
達那樓聽至此,驚詫萬分:“蕭軍制造了火器?何等火器如此厲害?能面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