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但疼痛加劇,能快速致人於死地。不過這兩種毒甚難區別,一般醫師通常會將兩種毒混淆,忽略了‘霜吟’。”
成風楠又道:“修儀娘娘應當是先服用了‘霜吟’,‘霜吟’是慢性毒物,服食後若得解藥,便可安然無事。”
“結果她沒有料到桂花糕裡還有一種毒。”龍羿冷笑道,“本來想栽贓陷害,沒想到自己卻搭了一條命。”
真是好笑之極,死有餘辜。
只是皇帝並沒有把後面半句加上去。
他面上不動表情,望向紀慕年道:“這事和曲暄脫不了干係,叫人緊盯著。”
“臣遵命。”紀慕年立刻應道。
“把儀羲園和這次事情有關係的人都找出來,修儀最近接觸過哪些人,也都一個一個盤查。”龍羿道。
“是。”紀慕年再次應道。
皇帝吩咐完這事之後,再命成風楠和紀慕年退去,自己卻是側頭喚了聲。
“夜鷹。”
“屬下在。”角落裡傳來夜鷹平淡的聲音。
“盯著鍾美人,別出什麼差錯。”皇帝揉了揉眉角,開口說道。
“是。”夜鷹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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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夙說“不成功,便成仁”是有原因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計劃是否可行,但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只能這樣做。
夜裡,四下俱靜。
鍾夙挑了一身暗色衣服,穿上獸皮小靴,肩上扛了粗繩,從儀羲園出發。
夜鷹見鍾夙出門,亦快速跟上。
鍾夙行路的方式與夜鷹有異曲同工之妙。影衛講究的是不暴露自己行蹤,專門隱蔽在暗處,鍾夙也正是如此。
如果不是夜鷹知曉其中關鍵,怕一時半會也跟蹤不了鍾夙。
鍾夙快速行到臨勝宮宮外一處角落,丟擲繩索,慢慢攀了上去。
宮中禁衛的巡邏時間一刻鐘來回一次。鍾夙早已把握好時間,踩著屋簷房瓦,俯身默默地往臨勝宮正殿潛去。
子時。
一道暗影伏在正殿屋脊上,用耳貼住房瓦,靜靜聽著裡面的聲音。
正殿裡沒有聲響,寢宮裡的暄貴妃應當是睡下了。
鍾夙望向守在正殿門口的兩個宮女,估量了一會,翻身從屋簷上跳下,在角落裡借勢打了個滾,穩住身形。
隨後他飛快俯身竄出,藉著殿前陰影迅速奔到兩個宮女身後,用手猛撞其中一個宮女的後腦。
宮女還未來得及反應,整個人癱倒在地,另外一個宮女只見一雙明亮的眸子驟然出現在眼前,驚得失聲要叫出來。
鍾夙比她更快一步,閃到她身後,用手緊緊捂住宮女的口鼻。
聲音被咽在了喉嚨裡。
鍾夙豪不猶豫,又打暈這個宮女,將兩個宮女拖到殿邊角落裡。
夜鷹只隱在角落靜靜地看著。
女人,鮮少有這樣的速度、這樣的反應的。
而且這人走路的時候不帶聲響,是用腳尖墊著走的。這樣行路的方式能維持這麼久,應當是經過長久的訓練。
鍾夙安置好兩個宮女的,便閃入正殿。
他半個月來到每日都到臨勝宮,對這裡的情形熟悉,一下子摸到正殿書房,翻找起來。
鍾夙要找的是那日德祿接到的飛鴿信箋。他雖不知信箋裡面有什麼,但是經過韓修儀一事後,也不得不懷疑起來。
只盼暄貴妃還沒有將信箋處理。
鍾夙飛快地翻著案上的東西,沒有找到預期要找的東西,隨後將目光望向案上放著的一個小香爐。
他緊緊盯著香爐一會,忽然伸手去揭香爐的爐蓋。
蓋子裡有